回去的路上虽然不像来时那么多舛,大家却好像都耗尽了力气,一路无话。
我们在靠近市郊的一个地铁站附近下了车,走到一半儿我又有些想上厕所。于是在进站我说了一嘴,像是提醒了大家似的,然后我们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地去厕所了。
我进去以后,觉得实在太脏,就连往马桶上垫一层纸也没有办法让我下定决心把屁股坐在上面。没办法,我只好忍着有点想大号的冲动,还是等回宿舍再说吧。我奶奶说过我小时候跟着我爸回老家,我爸开车,三四个小时的车程,一路上没有厕所,有次我有点儿闹肚子,我奶奶说我憋的脸都紫了,但我非常怀疑是他们回忆过去时惯用的夸张手法,总之就是大人们对着我好说歹说,中途看着比较隐蔽的地方停了几次车,我死活也不愿意在路边解决排泄问题,硬是憋着到了奶奶家以后才上,我爷爷开玩笑说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但我内心对于年幼的我刚强而又不屈不挠的意志感到非常满意,原则就是原则,所以这一次我对我括约肌的控制能力也是十分有自信的。
我出了门,等在门口的房睿一惊,说这么快?我说我没上。他看了我一会儿,没说什么就进去了,过了一会儿出来以后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谁知道这次对括约肌的盲目自信导致我坐在地铁上肚子一阵接一阵的疼,后来到宿舍的时候直奔厕所,真的是已经蓄势待发,憋得我汗都出来了。
还好刚刚一路上我吸取了教训,没有逼逼太多,只有房睿和孙雨舟有所察觉,问我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太好,这我能说吗,当然不了,特别是孙雨舟这个大嘴巴,给他们知道到时候又来嘲笑我。
日子又这么不咸不淡地过了几天,除了樊礼和付原依然怪怪的,而且樊礼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天天往健身房跑,美其名曰锻炼身体,其他都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直到这天樊礼既上次扭了腰之后没几天又去健身房作死,登登山机登猛了,体侧又跑了一千米,好家伙,这下把大腿肌肉拉伤了,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地下不来。
然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我中午上完自习吃完饭一回来就闻到一股药油味儿,看然后到付原正蹲在地上给樊礼捏腿,一边捏一边对着他破口大骂,结果这哥不但不生气,反而好像付原在夸他似的,笑个不停。
有毒啊。
我惊疑不定地放下书包,在心里默默地腹诽了一句。一抬头看见躺在床上的孙雨舟,虽然他正拿着手机,但其实目光一直饶有兴味地往樊礼和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