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而是要做出一副全心全意为对方着想的样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诱之以利,让对方不由自主的、潜移默化的信服自己,要让对方以为,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在替他着想,这样的游说,才能成功。
为了这场对话,王、黄二人闭关研究了整整两年,煞费苦心,显然深谙此术。这场谈判外交,每一步都是经过她们反复推敲设计过的。
就等忽必烈一步一步入瓮。
想想也不足为奇,以王、黄二人之才智,普天之下,任何人被她二人花上两年之久这般精心算计一番,哪能有不入套的?
王道一从头到尾只字不提宋民利益,实则步步为营,勉力争取。
于是忽必烈听她所言后,也未觉有什么不对,反倒觉得这未尝不是一种新思路,沉思片刻,又问:“先生所谓蒙汉融合,具体该如何做?以汉治汉,又当何解?”
王道一道:“大汗当知,从唐高宗李治只有四分之一的汉人血统这个例子便可知道,我们中原汉人历来是以文化差异,而不是民族差异来区分自身与外族的。中原汉人的民族意识更多来自文化,而不是来自政治。因此,若想让我中原百姓心悦诚服的接受大汗统御,那就请大汗放开胸怀,跳出所谓民族差异的小格局,成为能够统治多个民族的真正帝王。”
忽必烈细细咀嚼她话中含义,若有所明。
王道一继续道:“王者不却众庶,故能明其德;是以地无四方,民无异国,四时充美,鬼神降福,此五帝、三王之所以无敌也;内自虚而外树怨于别族,宋人怨愤,百姓罹难,求国无危,终不可得也。尽杀宋民,谁能得利?无非两败俱伤耳,此为‘蒙汉融合’之必要。
宋蒙两国习俗不同,积年累世,不可轻易变更,蒙古族以游牧为业,而我中原却乃农耕沃土,中原百姓世代以农耕为主业,是以大汗统御中原,必得以汉人原先之习俗治下,方能惠利民生,保养万民,更能赢得中原百姓之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大汗想长久统御中原之愿,方可实现,此为‘以汉治汉’之必要。
大王志在天下,当与天下大同,独私一家,非天子之道也。古有五帝三黄,皆以天下为公,非一己之天下,天下之天下也,而大汗也非蒙古一族一国之可汗,当为万民万族之‘天可汗’也!”
王道一一通讲下来,字字铿锵,掷地有声,忽必烈简直听得入了神。
这又是他以前从未听到过的一种声音,忽必烈常年征战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