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礼道:“无名野僧一个,不敢称高,此来欲向王道长借书一观。”
不愿说姓名,那便不问了。王道长道:“高僧欲借何书?”
和尚笑道:“天下第一武书。”
王道长眉头皱了皱,道:“高僧请回吧,贫道这里没有什么天下第一武书,就算有,也借不得。”
被拒绝了,和尚也不生气,仍是笑道:“不是天下第一武书,为何天下人人争抢?四年前你力挫群豪,赢得此书,此书明明在你这里,为何又说借不得?”
王道长道:“人人争抢,皆为贪欲,我之所以力争此书,就是为了将其封藏起来,避免江湖纷争。高僧莫要为难贫道。”
和尚又问道:“既是为了避免纷争,何不销毁,为何只是封藏?”
道士一僵,说不出话来,和尚道:“正如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等习武之人,自是对这书有所好奇,我借观这书,也只好奇罢了,未曾想用它去练成什么天下第一。我好武学,但并非武痴,道长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道士依旧沉默不语,和尚继续道:“这样吧,你我较量一番,若是我赢了,道长就借我看上一眼,如何?”
道士淡笑一声,说道:“高僧的功夫深不可测,我打不过你,何必要比?”
和尚也笑了,道:“谁说要比武了?咱们文比。”
道士奇道:“怎么个文比法?”
和尚继续笑道:“斗酒。”
道士哭笑不得,好笑道:“你还是个酒肉和尚?”
和尚哈哈一笑:“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我一生为儒为佛为道,无所适从,不拘于任何戒律。”
道士听他这般奇异的言论也是被逗笑了,心想:“此人当真是个奇士,也罢,就比上一比,他若赢了,借真经给他看一眼也无妨。”当下便答应了。
王掌教气运丹田,长啸一声,用“千里传音”之术唤来杂事弟子。但听得朗朗的声音回荡在山谷之间,久久不散,可见其内力之深厚。
不一会儿,就有几个小道士匆匆赶来,按照他的要求去取了两大缸酒来。
等酒被抬了上来,一旁的小人儿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那酒缸竟比她还要高出一个头来。圆滚滚硕大的缸身,面盆大的缸口,四个人合抬才能抬动一口大缸,缸里的酒水晃晃荡荡有少许溢出,淅淅沥沥的滴撒在山路上。隔着三步之遥就能闻到一股刺鼻呛人的酒气。
这些许酒,恐怕两头牛都饮不完,却不知为何王爷爷和这怪和尚需要这么多?
小人儿禁不住烈酒刺鼻的酒气,“啊切”一声打了个喷嚏。王道长见了,把她抱起来放在另一侧的石凳上,和蔼的摸了摸她的头顶道:“乖乖坐着就好。”
那和尚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