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珂忽然被她触碰到,头皮都发麻了,这是要干什么?晓之以理不行要动之以情?他僵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挣脱开。
“我不是那个意思,”于枫温和地说,“我并不反对你们,作为母亲,我当然希望我儿子能幸福快乐,很可惜我老公跟我不是一个想法。”
“那您是什么意思?”陈珂讶异道。
“不是真的结婚,只是走个过场,我想让既明和合适的人选举办一个订婚仪式,再带着未婚妻到老爷子床前尽尽孝心,说几句让老人安心的话也就是了。总归老爷子没有几天时间,而且脑子越来越不清楚,只是演一场戏让他放心离去,这样的小事你总能答应吧?我先来征求你的意见,就是不想后面你有什么误会。”
陈珂:“……”总觉得有人在给他挖坑。
“你就忍心既明的父亲含恨而终?”于枫追问,眼中已经闪烁着泪花了。
“您是想让老爷子安心离去,还是想在遗嘱里多分一杯羹?”陈珂敏锐地问。
“……”于枫僵了一下,很快回答,“这不矛盾。更何况,我争取这些又不是为了我自己,你难道不希望既明有更好的资源和发展?现在他哥哥手里还掌控着一部分院线和媒体,如果这些东西到了我们手上,对梦工坊的助力不可估量。”
“陈珂,你能有今天,是因为谁,这不用我多说,”于枫抓着陈珂的手,说到动情处一用力把他捏得生疼,“他对你有恩,你为他做过什么?”
他对你有恩,你为他做过什么?
这句话如同一根铁钉,被重重钉在了陈珂心里,他想反驳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人家说得没错。
他即便已经很努力,但还是追不上方既明,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他现在什么都不能为方既明做,没道理不接受眼前这件“小事”。
……
陈珂回到宴会厅,心情沮丧,在看到方鑫正坐在他的座位上,调戏白原的时候,这种沮丧瞬间就燃烧成暴烈的怒火。
方鑫一手抓着白原后脑的头发,嘴里叼着一根小菜里的黄瓜条,口齿不清地说:“酒没喝多少,你就吃我一根黄瓜吧,哈哈哈……”
这时,宴会主体部分已经结束,大部分人都走了,只有一些喝多了的醉鬼还在四处晃荡找酒喝,方鑫和白原身边还围着几个人在起哄。
“吃啊,你不吃我可吃了,我早就想吃鑫鑫的黄瓜了,哈哈……”
“别这么不给面子,大家玩玩而已嘛……”
“方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