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亲了亲他,把自己的大衣披在他身上。
衣服上的气息温暖熟悉让人安心,杜可攥着衣角, 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
车子发动,杜可在轻微的摇晃颠簸中觉得很舒服,仿佛回到摇篮中的婴儿,迷蒙中那句话不知怎么就滑到了嘴边,杜可懒洋洋地问:“哥哥,我最喜欢什么姿势啊?”
江起云充满爱怜地看他一眼,见杜可像只困倦的小猫,小爪子一搭,挡住了眼前的光线。
“你啊,就刚才那种,躺平不用费力,你最喜欢了。”江起云笑着说。
“……”杜可的脸烧红了,他把头更深地埋进衣服里,到底是那根脑筋没搭对,要问这种问题。
“你还喜欢在那个时候喊‘来了’或者‘我死了’,然后就咬我……”江起云完全没有察言观色的自觉,自顾自说得好开心。
“别说了……”杜可羞得满脸通红,小声求道,“你编排我我也不知道,你欺负人呢?”
“不是你要问?”江起云挑挑眉毛,坏笑着说,“还有一次,可能是太high了,你没控制住,就……”
“求别说了!”杜可预感到接下来肯定没好事,悲痛欲绝地大喊一声,“我不想知道,我不要治病了,就让我都忘了吧!”
江起云闭了嘴,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到靠近海边那处大房子时,杜可迷糊着睡着了,江起云直接将他抱了出来,托着他的臀,让他挂在自己身上。
杜可被这一折腾,打个哈欠睁开了眼睛,他迷茫四顾,看见庭院里灯火通明,这处宅子有不少帮工佣人,他们一回来,纷纷出来迎接。
杜可被各种热烈的、好奇的或是含蓄的、温存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他在江起云怀里挣了一下:“让我下来自己走吧。”
“没事,他们都认得你,我们结了婚,你是这里名正言顺的主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江起云吻了吻杜可的耳朵,在他耳边轻声细语。
杜可不再拒绝,任由江起云把他一路抱回房间,又像摆弄一个大布娃娃似的给他洗了澡,吹干头发,放在床上,用润肤露涂抹全身。
杜可一开始觉得不好意思,他有手有脚,就算在车上被折腾得狠了,这些事还是有力气自己做的,但江起云温柔地坚持,杜可几次想去抢沐浴露、毛巾、吹风机,都被江起云拨开了。
杜可没办法,只好随他去了,江起云无微不至,而且动作十分娴熟,摆弄他就像摆弄自家的小孩,而且知道这个小孩的一切喜好和习惯,知道他适应什么样的水温,知道他喜欢薄荷味的沐浴露,还知道他习惯在洗完澡以后掏耳朵。
江起云坐在床上,把杜可的头侧放在自己大腿上,一手捏着他的耳朵,一手捏着棉签。
“你为什么这么会照顾人?”杜可忍不住问道。他感觉到棉签轻柔地在耳朵里动来动去,又痒又舒服。他实在想不出江起云这样被别人从小照顾到大的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神奇的技能。
棉签在他耳朵里停止了移动,哗哗的摩擦声也随之消失不见,片刻之后,江起云才淡淡地说:“只是会照顾你而已……你受伤的那段日子,一直需要人照顾啊。”
杜可猛然想起他看过的照片,冬眠之前他完全是个废人,别说洗澡掏耳朵了,恐怕走路吃饭这些事,自己也办不到。
他感觉到有一张滚烫的网包裹住了心脏,那张网一点点收紧,把他的心一点点绞碎。
过去的事他都忘记了,落得轻松自在。却不知道在往昔幽暗的岁月里,江起云是怎么过来的。
“只不过现在的你,抱起来比那时候重多了。”江起云漫不经心地说。
杜可的心又抽搐了一下,他用力抓住江起云的手,指甲陷入他手背肉里,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他很想开口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但他又隐约害怕知道答案,而且江起云应该是不会直接告诉他的。
江起云低头看着杜可,突然有点后悔,今晚他做的事还有刚才说的话,是不是把杜可吓着了?
其实他只是想起了可可的那句话“你不想利用好这段时间,努力对我做些什么吗?”
那就利用这段时间亲密无间地与杜可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