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衍阁那边,许凭阑抱着宋喃睡了一夜,第二天醒了手臂已经没什么知觉了,看着宋喃还在睡,又抱的紧了些,亲亲他额头,生怕把他吵醒了。
宋喃睫毛凭空扑闪了几下,终是没有睁开眼睛。
一直到晌午,肆意才过来敲门。
“画楼,有客人来了。”
许凭阑伸了个懒腰,摸摸旁边,床位空空的,不知道宋喃什么时候起床的,床上连半点余温都没了。
“谁啊…”
声音慵懒之余还有点动人,听得肆意心里一颤,默念了句色即是空。
“宋府三公子,说是来找宋二公子的。”
许凭阑一听,不对劲了,宋喃不在自己床上,又没回宋府,那他能跑到哪去?
立马跳下床穿靴子,扣好衣袍的最后一个扣子才走过去给肆意开门,
“你早上没看见宋喃下楼吗?”
肆意翻了个白银,心说你的人你都看不住还想谁帮你盯着?
“没。”
许凭阑看着肆意打完哈欠,明白了,敢情这厮也刚睡醒啊!
顾不上肆意,许凭阑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先下楼去了,宋扬站在念衍阁门外,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正犹豫,就瞧见哥夫出来了。
“嗨!哥夫!我在这!”
许凭阑扶额,心说宋衍那么聪明的人,宋喃也不差,怎么这三弟……
“进来吧。”
宋扬得了准,抱着怀里的牌子就进来了,木制拐杖扔在门口也不拿了,就往许凭阑身上凑,
“哥夫,你快看看,我这是哪个头牌?”
宋扬松开手,抱着的是个颇为眼熟的木牌,上面用正楷字写着曲妙两个字。
“这个不行,这个都快老了,你去换一个,后面好看的还多着。”
许凭阑刚说完,宋扬就捂着肚子笑起来,声音直奔二楼,吵的肆意心里一阵烦。
“哥!你快来,哥夫暴露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宋扬勉强直起身体,朝身后挥手,接着,一脸阴沉的宋喃走了进来,二话没说就拿手里的折扇往许凭阑脑袋上敲,
“许阁主很懂啊,想来是没少去吧。”
许凭阑一看,正是那把在江南买的折扇,他一直放在枕头底下都没舍得拿出来用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宋喃顺走了。
“哎宝贝你别生气,天下之大你最好看,真的!”
宋喃打开扇子,顺便给宋扬扇了扇,后者悄悄往门外看了一眼,还飘着雪呢,怪冷的……
“你把这个拿去浣溪苑,就说是我说的,换映紫的牌子来。”
许凭阑指挥宋扬,自己则抢过宋喃手里的折扇又扛了宋喃本人,转身就往后院跑,
“一会来后院找我!”
宋扬看看手里的牌子,又望了眼走远的哥和哥夫道:“这……不太好吧………君子要懂得成人之美……”
肆意扔了个茶杯下来,正好砸在宋扬面前的地上,碎成一片渣渣,
吓得他赶紧拿着牌子溜了。
后院,许凭阑把宋喃放在个水缸上,还给他裹了一层厚棉被,
“叶大夫说,你中的是蛊。”
宋喃轻笑,伸出两条腿在空中晃荡,又被许凭阑推着缩了回去,盘腿坐在水缸上,
“那不是跟你同样的相思蛊吗?我还挺愿意中的。”
许凭阑用自己的唇堵上他的嘴巴,带了点侵占的意味,
“不是那个,是谢知遇给你下的。”
宋喃睁大眼睛,一听到这个名字又开始头疼了,
“可是,我记得我之前真的没见过他,那时在北国,看见他被子上绣着的名字我还在想,他会是个什么样的人,若是哪天得以相见,又会是怎样一副场景…………”
许凭阑伸出食指戳他额头,嫌不够,又戳戳他脸蛋,还跟小时候一样,软软的,
“你呀,真是我的傻宝贝。”
说着,连着棉被一起把宋喃从水缸上抱下来,带他溜进了浣溪苑后门。
宋喃被许凭阑放在床上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两人这是在浣溪苑,还不知道是在哪个姑娘的房里,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