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宋寒辰独一无二的权利,世人更是摸不着头脑。
“那你又是如何区分我和谢知遇的?”
宋喃微微坐起,把半个身子都靠在许凭阑身上,
“对我不好的就是谢知遇,对我好的就是我的宝贝宋喃。”
其实许凭阑抓住的不仅是两人对待他的习惯,更是谢知遇和宋喃本身的习惯。
谢知遇话少,每每去地牢只有两件事,喝酒,折磨他。
宋喃话多,常常是醉着去的,不打他也不骂他,就跟他说话。
从他的话中许凭阑大概能猜出来,他和谢知遇的记忆有一定的重合,大概是某种药物使然,连他们自己也会分不清谁是谁。
后来谢知遇开始模仿宋喃,不仅话说的多了,连折磨他时下手也轻了很多,甚至,学着宋喃亲吻他,从眉眼到唇角。
宋喃也变得和谢知遇相像,来了就靠在墙边喝酒,一言不发,一靠就是一天。
直到宋喃讲出了谢知遇小时候的事,许凭阑才有了些眉头。
他能听出来,谢知遇喜欢他大哥谢棋影不是一天两天了,而谢棋影却只当他是弟弟,给他爱却不爱他。
谢知遇得不到谢棋影的人,还被他亲手送进宫来,最重要的事,进宫不到三个月,北国就传来了谢棋影娶妻的消息,谢知遇由爱生恨,便想借他人之手杀了谢棋影。
至于许珘和柳淡烟那边是怎么和他扯上关系的,许凭阑还没有什么眉目。
“那你为什么没有拆穿我?”
许凭阑又把他往怀里拽了拽,抚上他柔顺的发,
“我宝贝这么爱演,我当然得陪着他演下去。再者,我得弄清楚,谢知遇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药,让你变成现在这样。”
眼前的宋喃,三分像自己七分更像谢知遇,许凭阑不由得开始怀疑,到底是宋喃长得像谢知遇,还是谢知遇长得像宋喃,自己最开始认识的那个人,到底是宋喃,还是谢知遇?
一阵思索过后,连许凭阑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想问宋喃,可一提到关于记忆方面的事,宋喃便会头痛欲裂,蜷缩成一团躲在被子里,谁也不敢见,无奈之下,许凭阑只得放弃。
反正,日子还长。
傍晚时分,落霞孤鹜,一半生机,一半荒凉。
念衍阁外,伽蓝翘着二郎腿坐在阁前台阶上,嘴里还叼了根草,警惕地望着四周,一团白乎乎的东西就那么直直地落在他脑袋上,伸手一摸,凉凉的粘粘的,还湿漉漉的,是鸟屎无疑了。
伽蓝大叫一声,直接从台阶上蹦了起来,一溜烟跑到后院找水去了,还顺带惊醒了在二楼小憩的肆意。
后者微微伸了个懒腰,好久没有睡的这么舒服了。
前几天小皇帝不知道发什么疯,派了一票人来搜查念衍阁,不仅什么东西没搜到不说,还愣是把宁光寺也牵扯进去了,前脚刚离开念衍阁,后脚就搜查宁光寺去了,莫名其妙的。
官予安也没来提前知会一声,害的肆意好几天都没怎么睡觉,非要查查清楚小皇帝到底想搜什么。
正想着,就瞧见许凭阑抱着宋喃往念衍阁走来,一步一顿,脚下很痛苦,脸上却表现得很高兴。
隔的老远就腾出一只手来跟肆意打招呼,许凭阑小脸儿依旧白净,只是身形又清减了不少。
肆意叹了口气,知道他是专门先去疗了伤又经过一番梳洗打扮才回来的,进宫那么久,一定受了不少罪,按他的性子,十分里只露出两分给人看,像是怕别人知道他受伤,又怕别人不知道他受伤。
肆意在李家村第一次见他时,他刚从狼堆里逃出来,身上挂了血,回头却对他笑了,伸出条手臂给他看,说,你看,我手受伤了。
其实肆意心里明白,大部分的伤应该在他胸前、腰部、腿上,而许凭阑只是伸了条手臂给他看,让人摸不着头脑。
“肆意,我回来了。”
许凭阑站在一楼朝他笑,眉眼如初,
肆意点点头,仍旧喝那杯他最爱的茶,
“回来就好。”
“那个……帮我接一下宋喃。”
从皇宫一路逃出来已经耗费他太多体力,又去了医馆疗伤梳洗,他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