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了。”
肆意不看他,直盯着他背后笑,这才让宋二公子看到了身后站着的许凭阑。
“许阁主,好久不见。”
“到底是亲生的,说话都一模一样。”
许凭阑走过来,挪开棋盘自己坐了上去,
“肆意,为什么关尹湫桐?”
说着,拿起桌旁的桃儿就啃了一口,汁水顺着下巴往脖子流,肆意赶紧拿了帕子帮他擦拭,
“尹御史在朝中上书谏念衍阁,不提别人却偏偏说你行为不轨,是一大祸害,我关了他儿子又如何?”
许凭阑放下桃子,在肆意话音收尾的时候将剩下小半个桃子塞进了他嘴里,
“甜么?”
肆意拿眼神瞟他,闭口吃桃,吃到最后也没吃着桃核,定睛一看,完好无损的在许凭阑手里捏着。
许凭阑起身,覆在肆意面前,抬起他的下巴,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半晌才松开,惊的一旁的宋喃嘴巴一张一合,终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桃汁甘甜,抵不过身前人唇齿含香。
“乖,放了他。”
肆意微怒,抄起桌旁的水果刀便要刺过去,那厮也毫无闪躲,睁着一双桃花眼眨都不眨。
眼看刀子就要触及肩膀,却被人推开了,许凭阑毫发未损。
宋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挡了上去,只是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能受伤,他不舍得他受伤。
硬生生挨了一刀,白刃上净是鲜血,肆意有些傻眼,可宋喃竟还在笑。
他不想真捅的,只是吓唬许凭阑,谁知许凭阑只是摔在地上,皮都没擦破,宋喃则流了一肩膀血。
“好像,也不是很疼。”
至少,没有看见他亲别人的时候心疼。
肆意叫了人上来包扎,人还未到,宋喃就直接被许凭阑抱了出去。
跨过门槛时,回头看了一眼肆意,眼神凌厉,
“你们出家人就是这样待人的?”
怀里的宋喃扯了扯他的衣襟,
“不怪肆意师父,是我自己撞上去的。”
许凭阑抱着他的手臂紧了又紧,
“别动,一会儿就到医馆了。”
房间内,肆意看着地上的红刃,传人放了尹湫桐,自己跟自己下起棋来。
“刺伤了人,阁主还有心情下棋?”
肆意抬眼,是官予安。
“你来干什么?”
官予安啧了一声,坐在宋喃方才的位置上,充当另一名棋手,
“肆意师父对别人都那么谦逊有礼,怎么到了我这,就成了这样。”
肆意落子,捏着棋子的手心里浸了些汗出来,赶紧缩回袖子里,没让对面的人看见。
“官大人此来所为何事?”
“画楼的发带丢在我府上了,我给他拿过来。”
肆意这才想起来,刚才许凭阑进来的时候,是散着发的。
“放下便走吧,念衍阁不留宿外人。”
官予安捏住肆意要落子的手,指节分明,白的亮眼,让人忍不住想握在手里好好疼爱一番。
“念衍阁不留我,你还不留我么?今日在宫里待了一天,挺累的。”
肆意冷笑一声,甩开了那人的手,
“我可听说,官大人很久都没正儿八经的上过早朝了。”
官予安被人当场抓包,老脸竟有些发红,叹了口气,
“肆意,你到底何时才肯原谅我?”
“”
“小师父?回个话,理下我吧?”
“”
“宝贝,我知道错了。”
肆意又冷笑一声,拎起许凭阑的发带揉成一团,扔出了门外。
“拿着你的东西走,恕不远送。”
官予安赶紧去捡那发带,没想到竟被他认了出来。
这哪里是许凭阑的发带,分明就是他自己的。
许凭阑从来不用这么娘里娘气的绯色发带。
既然这样,那许凭阑的发带上哪去了?
肆意思索着这个问题,踹着官予安的屁股把人踢了出去,顺带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