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肆意从李家村回来,包袱还未放下,就与贫僧说了这件事。”
许凭阑犹豫了一会,还是道出了实情。
“若贫僧说,可以帮助施主,施主可信?”
茶杯中心的茶叶在茶水中晃晃悠悠,似一叶扁舟荡开了许凭阑的心口。
沉默许久,终是起身鞠躬,又颔首道,
“凭阑自知无德无能,今日得清远方丈恩惠,恐怕,无以为报。”
清远方丈不答,笑着为他沏上第三杯茶。
“施主看来,肆意如何?”
许凭阑一愣,抬头看了眼对面的人,仍是一副出离尘世的样子,
“肆意,很好。”
“随你一路,如何?”
许凭阑吓得一屁股坐回了座垫上,
“方丈这是何意?”
清远转动胸前的佛珠,一字一句道,
“施主可知,肆意为何出家却不剃度?”
“据贫僧了解,要么,是六根未净,六欲未断,皈依佛门的心思不够坚定,要么,是想给心里的那位,再看看自己最美好的模样,却迟迟未见到罢了。”
“依施主看来,肆意是哪一种?”
许凭阑闭了眼,默默喝下第三杯茶,
“看来施主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只是贫僧这药,不可完全解毒,延缓个几年倒不是问题。”
“施主命好,日后必有贵人相助。”
“贫僧这徒儿没什么优点,唯独佛性不错,一路上,能有人说说话解解闷,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许凭阑汗颜,怕是就差方丈说出那句,实在是居家旅行必备之良品了。
“施主放心,此事贫僧已同肆意商量过了,他并无异议。”
“敢问方丈如何知道,凭阑日后的路打算怎么走?”
清远又露出他那意味不明的笑,
“施主有所不知,贫僧除了吃斋念佛,也能观星象做法事。前些日子斗胆为施主算了一卦,卦象上说,施主将来必定是大富大贵之人。只是这路程,未必好走。贫僧猜测的对错与否,施主心中应该明白。”
第二天一早,肆意便收拾好了包袱在门外等候。
许凭阑打着哈欠走房里走出来,
“哟,小意今日竟束了发,也很好看嘛。”
说着,就要上前摸他的头发,
“且慢,时辰不早了,施主准备准备,就出发吧。”
“急什么,你的师兄弟们还未睡醒呢,你不跟他们道别吗?”
肆意双手合十,不答。
“好了好了,我去收拾,你在这等我。”
再次出门,揉了揉眼睛,许凭阑才看清肆意这身打扮。
白衣白靴,活脱脱一个贵家公子的模样,哪有半点小和尚的感觉。
出了寺门,许凭阑便直接将手臂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