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也始终没有再提及有关决赛的事。
下车的时候,顾轲跟着胡三走了,他回头看了温橙几眼。
温橙没有一如既往不会回头看。
倒是应阎宇侧头冲他无声地笑了一下。
顾轲眨眨眼,被胡三拉着去找小片警了。
皋垌街还是老样子,每逢晚夜便四下皆静。
温橙踏上熟悉的小巷时,还有些回不过神,仿佛他刚才只是去买了个菜,前后不过五分钟,而他一转身,应阎宇也还在身边。
“怎么了,橙橙怕黑吗?”应阎宇拿出手机照明。
初秋的晚风已然带上了冷意,他想把自己的外套脱给温橙,却被拒绝了。
“马上就到了。”温橙边说边迈上台阶,却又倏地顿住。
应阎宇起先没搞懂是怎么回事,直到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对方的腰侧,才恍然想起那块瘀斑。
温橙腰窝上被人踹出了淤血。
“对不起。”
先前无论应母怎么对他,应阎宇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因为他不敢,他觉得她可怜又孤苦,自己绝不能再背叛她。
可这次,他忍不了。
即使她又用那句“我自杀成鬼也不会放过你”来威胁他,他也不会再妥协了。
“说什么对不起啊,”温橙把手撑在对方的小臂上,借力迈腿,“搞得像你出轨了似的。”
“”应阎宇噎了下。
温橙看了他一眼,又警告道:“乌嘴可是有对象的,隔壁王伯伯他家阿花”
“橙橙!”应阎宇提高音量。
温橙一哂:“哼,确定了关系就开始凶,可以嘛。”
应阎宇又被噎住了,委屈巴巴道:“你不能总拿我跟狗比啊。”
他说完就拉着温橙转身,自己跨下两阶楼梯,在平地上背对着他。
“嘀嘀嘀,温大夫家的小轿车到了,快上来!”
温橙愣了下,他身上除了腰窝还有几处伤,确实疼得厉害,也不矫情了,倾身一趴,勾住了对方的脖子。
应阎宇微微弯腰,一手搂屁股,一手拉住对方手腕,轻轻松松就站了起来。
温橙却被雷到僵住了。
正正正常情况不是应该搂大腿吗???
搂屁股不是小孩才搂屁股吗???
可他瞧着小孩侧脸上一派“理所当然”的样子,又不想说,总感觉自己输了一筹?
“您好,欢迎乘坐小蝌蚪号,请问去哪里?”应阎宇一本正经地说。
温橙在他耳边笑了笑:“起步价多少啊?”
应阎宇耳尖一颤,红彤彤的,闷声道:“520块,还要1314块的小费。”
“”
再幼稚点就可以从学前班退学,回幼儿园了。
温橙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一直带笑:“这么贵,我一个穷大夫,坐不起啊。”
“啊,我的卖身钱都不给,”应阎宇小声嘀咕一句,又改口道,“那就三块四吧。”
三块四?
这有什么特殊地说法吗?
温橙想了会儿,脑子里忽然晃过自己第一次和应阎宇对话的场景他踩碎了摊上的一根黄瓜。
“那我买两根行吧?”当时的温橙和气道。
小帅哥犹豫了半秒钟,点了头,拿起两根黄瓜掂了掂,直接递给温橙:“三块四。”
☆、no33
中秋之后,气温骤降,院里院外都铺满了枯叶。
乌嘴最近貌似是失恋了,时不时蹲在池边的小树下,仰头望着纷纷扬扬飘洒而落的叶片,嘤咛两声。
然后又回头看一眼阿婆。
阿婆便对它笑笑,喊两声它的名字,又继续低头织围巾,还是两条深蓝色的情侣围巾。
“乌嘴到底怎么了啊?”应阎宇抱着自己的小本子,提了根板凳坐到阿婆身侧。
“不晓得咯,说不定是吃味了,我赶紧给你们织好了,再给它做件小衣裳。”
“不急嘛,冬天还早。”
“是咯是咯,还早,”曾阿婆近来越发爱笑了,眼里的仅剩的锋芒泯灭,盛满了慈爱,“橙橙还没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