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温箱,冲警察扬了扬下巴,“走着?”
杨清柳可有可无地“恩”了声,跨开长腿,自觉坐上了摩托。
他一手撑着后座,身上流畅的肌肉拉展,淡蓝衬衫,纯黑西裤,挺朴素一件制服,却被穿出了质感。
特别衬这辆低调的摩托。
“走。”他看着胡三,像是催促,又像是提醒。
“啊?”胡三回魂般发出一个单音,还没怎么长开的脸面,略显人小,像十六七的不良少年,他夸张地张大嘴巴:“感情我还得自个儿把自个儿送进局子?”
杨清柳看着他,手指一划,对着自己为了追他而摔倒磨破的膝盖,其目的不言而喻。
温橙上车时,后面只跟了三个人,他往车内一扫,认准了靠窗的单人座。
他凭着直觉走过去,完全忘了身后还跟着只“会找爸爸”的小蝌蚪。
“哎哟!”应阎宇特做作地喊了声,就像丢出精灵球一样,召唤回了温大夫。
“干什么?”温橙怕他又装疯卖傻,有些犹豫和防备。
“我伤口疼。”应阎宇说的是真话。
这阵子,天气开始回热,起底也有三十六七度。
他刚动弹了几下,咸热的汗水便细密渗入伤口,像是泼了碗辣椒水。
小巴士的座位上套了层薄布,原本的米白色已成灰污,偶见水渍干涸留下的斑块,温橙不可能在这里帮他换药。
应阎宇就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一双微圆的大眼无辜瞪着,一点也不像胡三口中的“应哥”。
温橙最后还是挨窗坐下了,最后一排,旁边还带着一只一个人。
应阎宇隔着一指宽的距离,动了动鼻子,闻着舒心的清苦味,伤痛顿减,不知不觉间,眼皮就耷拉下了。
“胡三叫你晚上去哪儿?”温橙的目光从窗外转向身侧,跟着小孩下点的头,眨了眨眼。
“晚上打群架。”应阎宇困迷糊了。
温橙坐直了看他,沉吟着问:“和谁?饿了么?”
“恩,”应阎宇含糊道,“饿了,要吃糖。”
温橙无语,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大白兔,见小孩不接,难得好脾气地喂到嘴边。
应阎宇砸吧两下,靠着椅背的头随着汽车转弯,抵在了温橙肩上,低声道:“这片送外卖的不一样,外卖是兼职,主业是卖情报,俗称‘职业混混’,竞争大了,就要出问题。”
温橙抬手撑上窗口,指尖按在眼角处。
卖情报?
意思是,他也能买?能买到吗?
应阎宇察觉到对方的沉默,闭拢的双眼倏地睁开,一片清明,而后又合上,蹭了蹭圆润的肩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