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道:“二十块,先补钱,后看病。”
☆、no3
应阎宇愣了好一会儿,才问:“那黄瓜多少钱来着?”
胡三“啊”了声:“什么黄瓜?刚才那店提供情趣用品了?我没看见啊,你用了?”
“”
药房里倏地静了。
应阎宇气得磨了磨牙:“你脑子里能装点正常东西吗?”
胡三自我感觉挺好。
温橙眯了眯眼,从抽屉里抽了张湿纸巾擦手,边擦边说:“三块四。”
应阎宇点头,摸了摸钱包,又冲胡三说:“给我166。”
“得,你身上就那五百二呢?”胡三拿了张二十的给他,“叫姑娘都没用你的钱,怎么穷成这样了?”
“你闭嘴!”
应阎宇给了钱,又看了病,最后提着两小袋药,挺悠闲地走了出去,然后拐个弯,站路口抱住了头。
“你干嘛呢?”胡三问他。
“啊啊啊!”应阎宇冲他叫。
“咋,咋的了这是?”胡三琢磨道,“不举也不是很丢人,一般丢人吧,你看开点。”
“”应阎宇吐了口气,转身就走。
“诶!八月二号那个比赛你参加不?我给你报个名?”胡三问。
“报!老子没钱了!”应阎宇吼了声。
“行吧。”胡三摸摸鼻子,朝反方向走了。
温橙一直在沃德玛大药房坐到了傍晚七点,也就赚了三块钱,就刚才来看胃病那小孩给的诊断费。
“温大夫,走了啊?”秦晖跟他打了个招呼。
“恩。”温橙和他不熟,平时坐一起也没两句话。
“你小心啊。”秦晖突然来了句。
温橙脚下一顿,回头问他:“什么意思?”
秦晖四四方方的脸上多了丝勉强:“刚才那人,我初中同学,他以前是校霸,打人特别猛,要是知道你乱开药,怕是要来找麻烦。”
“哦。”温橙扫了他一眼,有些烦躁。
去他妈的乱开药!
他一个重点中医大学毕业的研究生,能给人乱开药吗?
你自己是个江湖骗子,还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呢?
“行,我先走了。”温橙难得没发脾气。
他是懒得解释。
毕竟谁能想到他这种文凭会来这里,天天守着赚那三块钱啊。
“温大夫,明天见啊!”导购和药师站柜台后,挺热情地挥了挥手。
温橙也笑着点了个头。
等他走回家的时候,站铁门外就闻到香味了。
“汪汪汪!”乌嘴耳朵灵,听见他回来,咚咚咚的从楼顶冲下,扑上来就用前爪抱住了他的大腿。
温橙和它对视了两秒。
然后发自肺腑地问了声:“你怎么又长丑了?”
乌嘴听不懂,还歪了歪头。
这要是搁在颜值高的狗身上,还挺萌,但放到乌嘴身上就恼火了。
这狗矮壮结实,嘴边一圈都是黑毛,长得特像四五十岁的糙汉。
“橙橙下班啦?”曾阿婆从屋里出来,花白的短发用摩丝定型,一丝不苟地三七分着。
“诶,阿婆煮了什么?真香。”温橙拖着狗,爬上石梯,进了屋内的小院儿。
恰遇夕阳斜下。
隐隐余晖洒在院右的小池塘上,一片暖光。
“没做什么,蒸了两截香肠,还有那坛杨梅酒,我给挖出来了。”阿婆说。
温橙想着那坛酒,有点馋:“有客人要来?”
“对啊,隔壁小孩,他今早还跟我说要过来蹭饭呢,结果现在都没到,估计是有事耽搁了,”阿婆说着,想了想,商量道:“橙橙,你说明晚你俩见一面行吗?”
“明天”温橙进屋,站到日历前看了看,越看越不对劲,他又拿出手机瞄了眼,然后就气笑了。
“阿婆!这日历在哪买的?”
“我想想?菜市场的小摊上,才四块钱!”阿婆在厨房里回了声。
“四块?”温橙记下了,“这是去年的日历!”
竟然连老人家的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