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不想得到最好的?”国师抬起头看他,破天荒开始有了一丝不耐,“这个世间,十全十美的事能有多少?你有这个实力吗?”
五千年的老妖怪,终于露出了他该有的气势。
树枝蠕动,树叶婆娑,闪烁的银光逐渐黯淡下来。那条线,快到了。
晁凡嗫嚅了两下,只好不甘心地答应:“好。”
光线重新变得明亮,细皮嫩肉的国师冲晁凡露齿一笑,指了指他和二百五:“第三个条件——你和他,每个月过来陪我三天。”
“为什么?”晁凡心里一紧,觉得这样会不会容易暴露?
“交流一下,不行吗?我有很多疑问,想找你们弄清楚。”一瞬间,国师年轻的脸上,涌现出了一丝苍老的气息。
“呃,当然行!”晁凡抠了抠手指,脑海中已经开始在列“关于扮妖怪的三百六十七项细则”了。
“暂时没有了。”国师站起来,甩了甩袖子。
几子吞掉茶具,树根重新缩回地底,银色树叶消失不见,二百五一个屁股蹲,坐在了凌乱的地板上。整个寝殿已经面目全非了。
“期待你们的光临……”国师的身影逐渐变淡,脸上的表情,模糊不清。
“等等!”晁凡喊道。
氤氲的身影重新变得凝实。
“我有一个请求,不知你答不答应。”
“请讲……”
晁凡:“太君让穆星渊受了多年污名,我想,应该够了。”
“他好歹是我得用的棋子。”
“对啊,棋子。你也可以重新再换一颗不是吗?”晁凡一本正经道。
身影彻底凝实。
晁凡吞了吞口水,继续说道:“我答应了你,小皇子日后绝不称帝。但,国不可一日无君,你想让皇位落在何处?等时机成熟,你会再送一位皇子给我们,是不是?”
国师的瞳孔深不见底,里面似乎隐藏着无数隐秘。
他乃濒婆树之祖,世间所有濒婆树都出自他身,只要他想,他便能产出无数孕果。然而有一点他无法控制,那便是真龙天子的孕果的掉落,每一个国家,每一任帝王,他们掉落时,都充满了意外。所以当初,国师才会对晁凡如此好奇,不明白接住果子的他,该是皇帝的皇君,为何却是一位官人?
想不通,就会生疑,生了疑,他便觉得穆星渊越来越不听话了。
此刻有了晁凡的保证,他很想挑战挑战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了威慑力的天道。
你安排的天子,与我安排的天子,究竟谁才是真的呢?他打定主意,就算“生”不出第二枚皇室孕果,他也会用普通孕果来李桃代僵。
于是,面对晁凡猜测,他赞赏地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你已经有新的棋子了,不是吗?”晁凡恶劣地笑了笑,好似有了那么一丝妖气,“旧的用久了,舍不得扔,我理解。我和穆星渊也不是要你碾碎他,我们只是在想,他既然是太君,总该有个太君的样子吧?你懂我的意思吗?”
一句舍不得,瓦解了国师的不情愿,他是妖,有什么舍不得?
“我懂了。”国师点点头,再次消失,“你……很快就会知道结果的。”
过了一会儿,紫宁宫内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金银玉石的碎裂声频频响起。
晁凡沉默了一会儿,反复告诉自己,我不是圣母!他罪有应得!他罪有应得!他罪有应得!
“主人,树妖已经走了。”二百五没心没肺道。
“嗯。”晁凡情绪不是很高,“你也带我回去吧。”
夜空中,墨蛇残影飞快闪过,黑暗的结界啪的一声,碎裂了,被破坏殆尽的太君寝殿展露人前,官人们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忍着惧怕开始打扫。
接下来几天,太君都没出门,也没有再宣过金童与玉人侍寝。
穆星渊装作不知道这事,每过两三天还是会按照惯例去给他请安,然而每次都被拒之门外。
过了半个月,晁凡听到风声,说太君昨晚乘着轿辇悄悄去了国师那里,只是国师不肯见人,直到太君在门口哭求半夜,国师才放他进院。之后不知两人说了什么,太君凌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