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声,抱着自己的包袱去了别处。因为要保持傲娇的情绪,他始终抬着下巴走路,结果被门槛狠狠绊了一跤,摔出了鼻血。
“你!你怎么如此歹毒!”姚云满脸鼻血,回头咒骂,哭哭啼啼地跑走了。
晁凡:“……”
莫名其妙,我做什么了?凭什么说我歹毒?喂!这是诽谤啊!
“哈哈哈。”傅宸倒还笑得出来,“他们家都这样,城里的郎中都知道,叫什么来着?肢体……不协……什么的,当初作战时,他祖父在城门上射箭,结果把自己射了出来,砸死两个敌人立了功……诶,你说他不和咱们睡,和谁睡去了?”
“我怎么知道。”晁凡不想管这些闲事。
“要不我们偷偷告诉李官人吧!瞧这小子还敢不敢用鼻孔对你出气,你可是城主大人的儿子!他们哪儿来的胆子?”傅宸忿忿不平。
“别,不然我真成歹毒本毒了。”晁凡敬谢不敏。
正在铺床的青云看了傅宸一眼:“傅公子还是别说话了,要是有药的话,赶紧擦擦伤吧。”
对了,掌嘴那二十下,把傅宸脸都打肿了,一时半会儿还消不下去。
傅宸今晚的表现很义气,让晁凡有一丢丢感动,他暂时放下担忧的心思,假装在包袱里翻找起来:“我记得我带了药的……我找找看……”
晁凡的包袱一向是青云打理,他比晁凡更清楚里面有些什么,他正想说城主没给他备药,却看见晁凡从包里掏出个圆柱形的玻璃瓶来,瓶子里流动着红色液体,像血,也像酒。
“来,这个叫红花油,倒在脸上揉一揉,活血祛瘀的。”晁凡把瓶子递给傅宸。
傅宸小心翼翼接了过去,惊叹道:“哇!竟然是用玻璃装的,这一定很贵吧!”
“唔,一般一般……”晁凡摆了摆手。要不是发现这个世界已经有玻璃了,他才不敢将红花油拿出来呢。
青云愣住了,他揉了揉眼睛,将铺盖放下,大声问道:“四公子,这是哪儿来的?我日日帮你收拾包袱,怎么从来没见过?”
“唔……可能是放在底下被你忽略了……那什么,我还不是翻了好久才找到?”晁凡眼神躲闪,随口敷衍道,“你帮傅兄揉一揉吧,我出去走走,熟悉一下环境。”
说完,忙不迭地跑了出来。
残月如勾,初夏的气温倒是不凉,反而有些燥热,这对需要阴气的鬼魂来说,不算好消息。晁凡在能走动的范围内转悠了好久,不停地掐诀念咒,惹来不少白眼。
不过他没察觉,一心想着青烟几人究竟去了哪里?
要说古怪,那就只有皇帝出现时有古怪了,难道三个小鬼被所谓的龙气给撞没了?不会这么倒霉吧?晁凡越想越担心,趁人不注意,爬上了西偏殿的一棵月桂树,在高处掐起召唤鬼仆的印诀来。
这次有了一点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停拉扯着青烟他们,晁凡憋足力气,捏碎了十几颗阴珠,树冠上顿时阴气腾腾,不一会儿,青翠的树叶便萎靡了下来。突然袭击下,那股力量拉扯不过,青烟几人被拉了过来。
晁凡松了一口气,趁月桂树的树叶还没掉光,赶紧跳了下去,悄悄摸进房里。
等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青烟几人惊慌失措地冲了进来,本来已经开始凝实的鬼体,竟然变得透明起来,青石的状况最不妙,连脚都已经看不到了。
“老大!救!救命!”青烟扑到晁凡脚下,想要抱他大腿,却直直穿了过去,没抱住,“有……有怪物吃我们……”
傅宸正在房里做锻炼,青云还在收拾,尽管情况紧急,晁凡也只能嘴皮子嗡嗡,小声道:“怎么回事?”
“皇上来的时候,我……我们避开了。”青松扶着越来越淡的青石急道,“就藏在宫墙的另一头,本来偷听你们那边的动静,结果有东西……抓住了我们。”
“是几根很长很长的东西!”青烟前言不搭后语,“像是蛇,把我们捆住了,吸我们的血……差点被吸干……”
“你们死都死了,哪里来的血?”晁凡无语,走到屏风后,让他们吸了几颗阴珠。
青石好不容易稳定下来,虚弱地靠在青松身上:“老大,我看到了……不是蛇,是树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