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指沾了水在桌子上不知写什么。青烟一开始还瞟了两眼,纳罕这奴隶竟然会写字,结果见他是在鬼画桃符,便撇了撇嘴,一个人跑到台阶上打起瞌睡来。
青松在房里做针线,青石在院子里剪花枝,青云, 却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过了好一会儿,晁凡猛的一拍桌,大叫道:“啊啊啊啊!放我出去!”
青烟本来睡得头点地, 被这么一吓,差点栽到屋檐下的排水沟子里去。他没好气地站起来大骂:“一惊一乍的, 你脑子有病啊!”
“青烟,你进来!”晁凡在屋里喊他。
青烟脸上一滞, 怀疑那人要摆少爷谱,便有些退缩。他冲剪花枝的青石招了招手,做了个“我先溜”的手势,让青石帮他先顶顶。
青石无语,放下花剪正要进门, 却听到晁凡慢条斯理地催:“青烟呐,嘴巴叫得这么响,怎么偏偏胆子这么小呢?我又不是猫, 你也不是耗子,怕什么?”
正缩到廊下,打算去叫午饭,在厨房里混混时间的青烟顿住了,他气得一撩袖子,咻咻冲进屋:“谁怕你了,你不就是个冒牌四少爷吗!谁不知道谁?有本事,你让林公公打杀了我,别指望我受你鸟气。”
青石摇了摇头,继续拈起花剪当花农。
屋内,晁凡盯着青烟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脸上似笑非笑。青烟被他看得浑身不对劲,色厉内荏道:“你看什么看!”
“看你长得好看呗。”晁凡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顿时,青烟生气也不是,高兴也不是,只好跺了一脚,说:“我不与你说疯话,我要宣饭去!”
“慢着,青烟小哥。”谁知,晁凡不仅叫住了对方,还给他倒了一杯茶,“这里一点人声都没,我实在憋得慌,不如,咱俩好好聊一会儿?”
青烟戒备地看着晁凡,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变了态度。
“放心,我也不和你聊出格的事。”晁凡淡淡一笑,一张好脸蛋的优势尽露无疑,“咱们就说说城主怎么样?既然我都是四公子了,这家里的事不知道一些,怕是装不像的。”
青烟松了一口气,干爹安排他们过来当差时就说了,让他们时不时把府里的情况透露一些给“四公子”听,别到时候一问三不知,“四公子”连家里几口人都不知道。只不过昨天下午闹了那么一出,晚上“四公子”又被请到老爷书房深谈,所以一直没找到机会透露,如今既然人家问起,倒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让青烟着实放下了要交差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