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过去。
结果却是一方福禄寿的三喜瓷枕,擦着对方的脸飞过,砰的砸在地上,碎成了一地小尖刀。
额间有痣的先是愣了片刻,然后才浑身发抖,如同打摆子一般。他又气又惧,两只眼珠瞪得溜圆,伸出的食指直直指着晁凡:“你……”
“你?不是得叫我一声四公子吗?”晁凡皮笑肉不笑。
旁边有人拉了拉他,跪下来给晁凡磕头:“四公子恕罪,青烟不懂事,求您饶他这一回。”
“哦,原来他叫青烟呐,那你叫什么?”晁凡饶有兴致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虽然有些别扭,但也没叫人起来。
“奴才叫青石。”那人回道。
“那你呢?青什么?”晁凡指着最后剩下的一个问道。
“奴才青云。”
“那你们几个青就给我听好了。”晁凡好歹做过几年神仙,上位者的气势摆一摆还是有的,“我不管你们的城主打什么主意,但既然叫我一声四公子,就说明我还有点利用价值。这府里的奴才多如牛毛,四公子,却只有一个。你们说说,这两者孰轻孰重?”
青烟的冷汗都下来了,只是强撑着不肯下跪。这些话,干爹都提点过他,他只是不忿,凭什么一个奴隶摇身一变,就成了府里的四公子?还在他头上作威作福?他只是觉得对方定没有什么能耐,打定主意,好好来个下马威,拿捏住对方,想不成却踢到了个铁板。
摊上这事的如果是烈同,青烟可能就如愿了,只可惜是晁凡。
“现在,我要吃饭,你们摆还是不摆?”见四人不说话,晁凡又问了一句。
青松赶紧行礼下去了,青烟挺着不动,过了一会儿,挤出一句:“四公子,那叫用膳。”说完,也扭头准备去了。
到了晚间,晁凡站在院子里消了一会儿食,绕着一棵看不出名目的大树转了几圈后,突然吱溜一下给爬上去了。这下倒把几个青吓了一跳,生怕这人要逃,在树下叫道:“四公子,四公子,您快下来……来人啦,四公子要跑了……”
“叫什么叫。”晁凡没好气地吼了一句,“我就爬上来看看,就算跑,还不是在你们府里?我能跑哪儿去?”
青烟扒着树,一只脚踩着,一只脚蹲着,本来是要上树抓人,听了这话,狠狠踢了一脚大树,嘴里嘟囔道:“黄泥猴子……”气冲冲地进了下人房。
晁凡真是爬上来看看的,他这院子静得很,没什么人声,白日夜里都锁着,四个青完全没有给他开门放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