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工资啊!换这么点东西!”
“银货两讫的事,怎么被你说成倒贴?”晁凡虽然也不舍得这五百万,但也没觉得不应该。可能是他做鬼的时日有些短,所以偷拿另一个世界的东西依旧会有负罪感。不像这些老油条鬼,觉得阴阳是两个世界,阳世的事?who cares?
临走前一天,大家给他践行。
郭自珍带了几瓶极品好酒,再叫了一桌子菜,大家一伙人在晁凡新搭的小亭子里喝得烂醉。
“兄弟,你放心!”金锁阳喝得双颊通红,“这一回,你去再久,我和如海都不会忘了你。来,我敬你一杯。”
“少喝点!你都上头了!”赵如海因为怀孕,是唯一一个没喝酒的人,见金锁阳还要敬酒,他手一伸,想把对方的酒杯给撤了。
结果却瞧见金锁阳兜了个空,左手在离酒杯几厘米的地方徒劳抓着:“诶,我的酒怎么端不起来了?”
都喝出重影了?!
赵如海憋不住笑了起来:“喝,继续喝!看你几时抓到这杯酒。”说完,又转头和晁凡交代,“这回去,可要尽快回来,别让我儿子长到十岁都不知道干爹是谁,知道吗?”
晁凡哼哼两声,头一歪趴下了,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含含糊糊的,也不知道他听到没有。
赵如海好奇地把脑袋凑过去,隐隐约约听到“乌达旦……我回来……你该死了吧?我们……喝……喝一杯……”
“乌达旦?你叫他干嘛……”赵如海也在追《我在部落当神棍》,他自然知道乌达旦是谁,可是,平时也没听晁凡提起过,怎么这会儿对方的语气却哀伤得像杜十娘似的?
“嗯?叫我干吗?”谛听转过头,神情呆呆的,行动节奏有点慢半拍。
“谁叫你了?”赵如海白了他一眼,见大家喝得差不多,推了推看着晁凡后脑勺傻乐的郭自珍,“你带的什么酒?我头一次看到金锁阳能喝成这样,快把你家司机叫来,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妈?”谁知郭自珍却突然哭了起来,“我没妈了,我妈投胎做人去了,呜呜呜呜……家里只有一群老头老太太,天天围着我叫爹叫爷爷……呜呜呜,我心里苦啊,我在外面认识女人都不敢带回家,谁见过这阵仗?要他们投胎也不投……修炼也不修炼,个个好吃懒做不争气……”
赵如海有些无语,不知该拿这群醉鬼怎么办。
好在闹到后半夜,酒量最好的金锁阳和郭自珍都有点醒神了,三人合伙把晁凡和谛听抬进房里,替他们关上房门后才回家。
晁凡睡得迷迷糊糊,仿佛看见乌达旦从窗户翻了进来,而且还大大咧咧地爬上了他的床。
“下……下去……”他听到自己这么说。
“下去干嘛?你不是想我吗?”“乌达旦”捧着他的脸,问他。
“我……我为什么……想你……”晁凡竭力装出不屑的样子,“我……有房……有猫,有存款……有朋友……我想你……干嘛?哎哟……你咬我鼻子!”
“惩罚。”“乌达旦”咬完后,又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晁凡的鼻尖,“不想我,那为什么要叫我名字呢?我睡在隔壁都听到了。”
隔壁?“你……撒谎……”晁凡拱到对方怀里,“隔壁睡的是……我的……猫……”
“乌达旦”轻笑:“我就是你的猫啊,不行你摸摸。”
晁凡被他捏着手腕,朝屁股后面摸去,咦?真的有猫尾巴呀!晁凡忍不住快速撸了两把。
“明天就要走了,今晚让你摸个够。”晁凡的下巴被“乌达旦”抬了起来,两人的额头紧紧碰在一起,“我还有……一个……要给你……它会让你找到我……我也会……”
后面的话,晁凡就听不清了,他陷入一个温暖的梦境,睡意重得让他再也不想睁开眼睛。
然而这都是假象,第二天早上,他头痛欲裂地醒了过来,宛如喝了一瓶假酒。
床上一片狼藉,被子里湿漉漉的,仿佛洒了什么在上面。晁凡疑惑地闻了闻,面上一红,不过——他随即想到,鬼都不会排泄了,难道还能这个?
哎呀,不管了,赶紧拆掉扔了,过几年回来再买新的。晁凡爬起来拆床,结果谛听在外面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