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许僵了僵,很快笑开:“对,你是我老婆,我说错了。”
“我们分手吧。”关卿勉强拎出一丝神智。
必须及时止损。
谢许没有说话,过了很久,关卿勉强从无力混乱中分出一丝神智去扭头看他,发现谢许脸上的表情很古怪。
释然,快意,疯狂,还有……压抑,痛苦。
关卿皱了皱眉,他感觉有什么液体顺着谢许的手流到他脖子上。
谢许捂住他的眼睛,亲了亲他:“你以后就不会想分手了。”
“你……想干什么?”关卿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谢许沉默。
“松手!”一辆车在路边停下,叶梓打开车门,走过来。
关卿感觉到,紧紧箍着他的手松开了。
谢许苍白着脸,后退一步,看着他,勉强笑了笑。
失去意识前一秒,关卿看见谢许在说什么,两个字的话。
究竟是什么呢?
关卿迷迷糊糊地想。
还有,那流到他脖颈处的液体,粘稠的,带着点铁锈味——
是……什么?
叶梓看着微信上谢许发来的定位,按下锁屏。
此刻的谢许显得狼狈极了——他面色煞白,满手都是血,掌心被他自己划的皮肉翻卷,小刀落在地上。
叶梓把关卿小心地放在车后座,然后气定神闲地迈步回来,笑吟吟地看向谢许:“怎么样?亲手把他交给我的感觉。”
此时的谢许能求助的也只有叶梓——既能对付一个盛怒时的alpha,又能及时赶到,防止他伤害关卿。
叶梓显然对一切都了然于心。送完关卿后,他根本就没有离开,等着收网。
他们二人,一人西装革履仪表堂堂,一人满身狼狈面色苍白。但谢许却站的很直,他满身的威压和信息素难以收敛,平静地回视叶梓:
“不属于你的,你拿不走。”
叶梓嗤笑:“不属于我,难道属于你吗?”
“你别忘了,”他看了眼车里,“你刚刚做了什么。”
这不仅仅是失望的问题。
关卿甚至可能会讨厌谢许,甚至……恐惧他。
谢许不愿往下想。
叶梓在等,等谢许失控、暴怒、失态。他如往常一样笑着,他有一切傲慢的资本,他甚至可以用眼底的余光去看谢许,这个狼狈的、失去一切的男人。看他垂死挣扎而不能,就像以前无数次一样——
谢许笑了笑。
叶梓的眉头一蹙,听见谢许说:“我没想到,你和汪芸两个自诩身份高贵的人,也会用这种手段。”
“我听不懂。”叶梓随意地笑了,不置可否。
“我之前就觉得,这下午两三点,汪芸还喊人上菜,挺奇怪的。”谢许吸了口气,笑道,“我一口的没吃,没想到……没猜错的话,东西是加在了气味里?”
上次过后,他对自己发过誓。
再因此伤害关卿,他就自此离关卿离得远远的,到死也一辈子都不再见关卿。
他不能让任何人、任何事伤害他捧在心尖尖上的宝贝,他自己也不行。
但从汪芸那里出来之后,他的情绪就明显躁动起来。
一开始他以为是被汪芸的所作所为影响,但那种狂躁、愤怒实在是过于激烈而反常,实际上……只有药物的作用,才能达到这种效果吧。
叶梓特意提醒他回家,叶梓对于一切时间点的精准把控,很少失态的汪芸打翻了一盘酱汁,一向开车小心的他撞上了电线杆——
一切都事出有因。
叶梓整了整领子,慢慢笑了:“你想套我话,在录音?再说了,你妈妈给你张罗一顿饭,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和汪芸见面时的监控录像没删干净,那餐厅的老板刚好跟我认识。还有……”谢许摊开手,给他看手中的玻璃小瓶子。
那瓶子里是一瓶黑褐色的液体,正是今天下午汪芸打翻的那盘酱汁的颜色。
“现在科学那么发达,什么成分一查便知,是吧?”
谢许把小瓶子在空中抛,又拿回掌心里,对叶梓吹着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