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住到哪里去呢?”
小琪还是吃着汉堡,一声不吭。
这天,他把小琪送回家后,还留给她一些钱,叫她第二天早中晚饭就出去买吃的。
小方在这小城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才坐高铁回浯城。
他回去后,心里一直有种隐隐的不安。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星期,他还是有种根本摆脱不掉的不安。他有时会想起,小琪这几天也不知是死是活。
但他又觉得小琪的事情终究与他无关,他没必要管那么多,所以他就尝试着忘掉在小城市里的那段记忆。
这段时间里,顾孝成还问过他有关上次的经历,问他有没有怂,有没有见到那个女的,有没有把该说的话大声说出口。
他回答说:“我上次根本就没见到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又去别的城市了,她当她自己是流民吗?——或许她现在还在浯城,毕竟这是她老家,只不过我没再听小秦说起过她,她应该没再到我家去了。”
又过了两个星期左右,是一个星期四,小方已经连着五个早上,“坚持”睡到红日三竿才起。十点的时候,他昏昏沉沉地爬起来,发现手机上有未接的顾孝成的微信电话。
他坐在床上打了回去。
“喂,你怎么了?昨天睡到九点起来,今天又延后了?”
“唔。”
“唉,真是小猪一只。”
“啊?你……之前不是你让我学会悠闲地生活的?不是你让我睡到很晚才爬起来的,怎么现在我做到了,你又说我是猪呢?”
“我觉得你还是早睡早起吧,对身体也好,你听听你现在的声音,这么哑,听着我都觉得耳朵被割得疼。你这不像是睡饱了觉的,倒像是病了一场之后的声音。”
“好吧……其实,我也觉得这样睡挺累的。——你以后能不能常给我指点康庄大道走,怎么总把我带沟里去?”
他跟顾孝成又聊了会儿,就起床去给小吉准备狗粮,然后他洗漱完毕,出门买吃的去了。
他最近的心里一直泛着一种不安感,并且越来越强烈。总有一种期限临近了,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了的感觉,可他又说不清楚,这不安感的来源是什么。
他买了一份肯德基,里面有一个圣代冰激凌。早上十点多的宝石广场肯德基餐厅,有一点冷清。柜台服务生妹妹多嘴问了一句:“大早上的,吃圣代啊?天又不暖和。”可能是看到小方就忍不住搭讪两句——毕竟长得帅。
“额……啊?哦……不知道,我脑袋发热,吃了降温。”
他提着餐点往回里走。
一路上,他忽然想明白了,这两天为什么会心里越来越不安。原来再过没几天,那城里的法院就要去收小琪家的房子了。不知道法院的人去收房时,看到里面那个小孩根本没人管,会不会帮着管一下,或许可以帮着送养给谁,或是寄放在某些社会福利机构里托管?
“人家到底会不会管呢?——上次我留的钱也不够,才两百多块钱,也不够她这三个星期的伙食费吧,她要是没钱,她邻居要是没回来,她该上哪儿去吃饭呢。”小方一边走一边想着。
第二天,他终于没忍住,又要往那小城市去一趟。
由他出门时起,天色就黝黝的,要下不下的样子,他背了个背包,包里装了把伞。他上新租的小店面里交代了点事情后,就出发去那个城市了。
到了那家楼下后,他又打听,问刘尹慧那家的大人回来了没有。先问的两个说不知道,不认识。后问了一个,说,好像一直没见到大人回来过。
他还问:“那那家小孩还住在这里吗?”
“好像听她们邻居说的,还住在这里。”
“那她什么时候放学?”
“放什么学?现在放寒假呀。要是没出去,就在家的呀。”
“啊?哦哦,是是,谢谢谢谢。”他想着,自己真是过糊涂了——这些天听了顾孝成的话,非但没过得悠闲,反而越过越糊涂,连小学生现在在放假都不知道。
他谢过了这个人,就上了眼前这栋楼的五楼,敲门,听到里面有动静,就说:“小琪在里面吗?我是大哥哥。”
里面的小孩跑过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