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到底,脑子里面似乎只有那个事情,而其他所有事情都要摆到一边去。像他现在找东西,他就只想着那个东西到底被他收在哪里,而全然不记得他自己现在几近一丝^不挂,还在一个曾对他“极端不轨”过的诱x犯眼前晃荡。
就是一个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堪称典范。
这顾孝成之前看着他撅向自己这边的某部位,现在又见那部位沉下去了——因那部位的主人正蹲着在抽屉前找东西。他盯着看了一会儿,无声又无奈地吞咽了几口口水,转过了脸来,强迫自己看回那一则手机新闻。然而看了半天也不知所云。由方杰洗完澡这么进房间乱晃开始,他就在看那则新闻了,可到了眼下都十几分钟过去了,他好像还连那新闻第一段讲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现在又继续硬着头皮看。而此刻方杰还转过头来,问他话:“哎?顾孝成,我之前给我爸买了一管治皮肤干燥的润肤霜的,很小的一管。我记得我不是放在衣橱这里就是放在写字桌抽屉里了,可是怎么找都没有啊,——难不成是你把它扔了?”顿了一顿,又说:“对啊,你前一阵子往这里搬来这么多东西,不会是嫌我的东西占地方,随手就给我扔了吧!”
顾孝成一听他提什么润肤霜,就想起来好像是有一小管白色的东西的。他在床上往方杰的那一侧挪了挪,伸手将那个灰白色调冷扎钢板“床头柜”的第一层开了下来,也没朝里头看,就只是拿指尖在里头探了探,摸索出一管白色的润肤霜,问方杰:“是不是这一管?”
方杰一看正是,就站了起来,朝那冷扎钢板走来,说:“唉,就是就是。我说你以后别老是挪我的东西,你看我一找起来就要找这么久。”
说完,打了一个喷嚏。
顾孝成把他那一侧的被头一掀,说:“快坐到被子里来吧,就算没两天要五月了,气温一下子蹿升了不少,你也别这么随意。感冒了怎么办?”
方杰一手接过那一管润肤霜,一边直接坐进被子里。他坐进去了后,就稍一转侧了身体,将那一支霜放在了他的“床头柜”上——到时他爸来,他得记得把它给他爸。跟着,还将铺在被子上的一件外套拿起,套上了身。
他太随意了。好了伤疤忘了疼,就连现在跟顾孝成睡在一起,他也开始不穿t恤了。他是那种每三四天就要晒一下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