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书桌前,痴痴地注视着玄王落在桌上的烟杆。平素里,这支烟杆玄王总是不离身的。
他拿起来,装着烟丝的荷包正散发出浓密的兰花香。
为了去见那个人,竟连这支烟杆都忘了携带。
一股巨大的冲击刺入他心中。
有那么一瞬间,他希翼着玄王的失败。
然后下一秒,他又为自己的私欲陷入深深的懊悔。
他把灯台举了过来,往烟袋锅里装了些烟丝,再把烛火凑近,点燃,学着玄王的模样,抽了两口。
“咳、咳咳咳……!”
光秀实在无福消受。除了呛咳再无其他感觉,光秀不明白玄王大人为何会对此嗜情有独钟。
想辙把烟丝弄灭,小心翼翼放回原处。光秀来到玄王床前。
玄色的睡袍整整齐齐的叠放在床榻边。他双手捧起,脸贴上去,嗅着衣服上残存的香味——那是每次接近都让他目眩神迷、心跳不已,却又深深迷恋着的,属于玄王大人的味道。
被褥还是崭新的,连一个褶皱都没看见,就好像从来都没有使用过。
他每日都要来伺候玄王晨起,可是他每次进房间时,玄王大人都是坐在床榻边,光秀还从未见过玄王的睡颜。
房间里满是玄王的气息,即让他感到舒心,又让他感到酸涩。
他侧躺在床榻的一角,蜷缩着身体,怀中紧紧抱着那件玄色的睡袍。
“玄王大人……”
※
“洪哥,那个玄王,你不觉得他很奇怪吗?”
“嗯,这个名字,对王族可是大不敬啊。而且他还自称‘余’……”
“如果是皇帝的话,不都是自称‘朕’吗?”
“阿生以为他是微服的皇帝?”
柳生笑了笑:“晚饭前趁着夜羽没注意我去他的房间偷偷翻过了,虽然有些值钱的物件,但能证明跟皇家有关的东西一个都没有。”
张洪听了,脸色微变,嗔怪道:“……你也太乱来了,万一被他们发现了……”
“放心啦,洪哥,我是从窗户偷偷翻进去的,没人看见,而且我有自信做到滴水不漏。”柳生比了个大大的剪刀手。
张洪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摸着下颚。“阿生,那名叫光秀的少年,你真打算带走他吗?”
柳生蹙眉:“起初我是这么打算的。但是那孩子好像喜欢那个叫玄王的,喜欢得不得了。我也不能强行带走这样的他吧?”
“……这是错误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柳生瞪了过来,原本温和的表情也不复存在。
“啊、啊啊,不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张洪手舞足蹈地解释。柳生看上去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