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mm炮弹在空中划出低伸的轨迹,接二连三地倾泻在苏联人的头顶上,t34编队登时一阵骚乱。
“继续齐射,我不下令谁也不准停!”
野战型军官便帽的帽檐下露出浓密的金发,在火光映照下闪闪发亮,水蓝色的眼睛冷静地透过3号突击炮的潜望镜注视着外部的战场态势——heinz
von
westernhagen少校眼睛的颜色比起peiper少校来要略微浅一些,蓝得愈加晶莹剔透,目光深邃,却又常带着点似笑非笑的神气,于是那双如同冰珠儿一般的瞳仁里便往往隐隐地透出一丝狡黠的意味来。
“全体注意!准备突击!2连向左,3连向右自由推进,1连原地牵制住伊万。开始行动!”
“panzer vor!”
梅巴赫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地面上的薄雪在节节卷过的履带下像飞沫一样纷纷迸散。3号突击炮有如出洞的狼群扑向苏军。由于车身低矮,经验丰富的车长们都利用了这良好的隐蔽性,凭借低洼的地形作为掩护,射击后迅速绕到另一面再开炮。炽热的弹雨在苏联坦克兵的头顶上无情地奏响死亡之歌,在对手能够做出反应之前,这群饿狼的利爪就已经狠狠地撕裂了敌人的软肋。乱了阵脚的t34编队开始转向遭到突袭的方向,这一来却把脆弱的侧面完全暴露给了peiper的反坦克炮。
“是时候了!真有你的,hein!”
peiper海蓝的眸子里闪耀着兴奋的光芒,他立即抓起受话器,用最大音量向全营下达命令:
“开始反击!”
“黄鼠狼”的46倍径75mm炮和3号突击炮的48倍径75mm炮在瞬间爆出令大地震颤的怒吼,开始争先恐后地发威。装备了最新式虎1坦克的“施瓦茨”中队也赶到加入战斗,“无敌88”的炮口迸发出狂暴的赤红色火光,宛如一朵朵鲜艳而可怖的死亡之花在硝烟中接二连三地绽开来,弹片挟着灼热的厉风在耳畔呼啸而过,寒冷的空气变得如同地狱的熔炉一般滚烫。腹背受敌的t34左支右绌,终于渐渐被交织着绚丽和恐怖的烈焰吞噬。
“jochen!panzer meyer呢?”
“他们负责固守秋克易夫街口。”
peiper从还未停稳的装甲车上跳下来,随手把mp40冲锋枪扔给一个副官,踩着街道上泥泞的残雪走过来。经过几天的激战,lah终于进驻哈尔科夫市区,3月11日,peiper的部队和von
westernhagen的突击炮营及fritz witt上校和师长sepp dirich在市内成功会合。
“好容易才会合,居然先问别人,hein你太不够意思了。”
heinz von
westernhagen纤瘦的身体裹着件污迹斑斑以至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的白色防寒服,正夹着根香烟伏在一辆轮式装甲车的引擎盖上跟几个参谋一起对着张地图比比划划,闻言直起身来,眨了眨水蓝色的眼睛,抿着薄薄的嘴唇笑了,促狭地对着peiper竖起一个指头。
“大英雄来啦!还记得6号那天你跟我说过什么吗?”
“……我忘了!”
斩钉截铁的语气,然而不自觉耷拉下来的嘴角和四处乱飘的眼神儿却很不幸地泄露了主人的心虚。
“要不要我提醒一下?”
水蓝色眼珠儿亮晶晶地从对面望着他,一丝若有若无的戏谑笑意像顽皮的鱼儿在里面游啊游的,仿佛要随着那粼粼的蓝色波光一起流溢到人心里来。
“我想起来了……这边来说。”
peiper忽然发现天气没那么冷了,到底是春天了啊——不然就准是自己穿得太厚,证据就是,为什么现在会觉得很想流汗呢?……
westernhagen动作利索地折起手里的地图,向一旁的参谋打了个招呼,跟着peiper转过街角。peiper搂上同伴的肩膀,凑过脸去仔细看着他防寒服袖子上一片明显被烧灼过的发黑的暗红色污渍。
“受伤了?让我看看。”
“没有,你别乱摸。喂,别想转移话题,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