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的蛊盒之中。
吴黛娥看着盒中蛊虫向血色的纸人爬去,面上露出一丝快意,“我要他受尽蛊虫噬咬之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庄欢看了一眼纸人,又看了一眼吴黛娥,脸上露出遗憾的神色来。
那血的气息,可不像一个医者该有的。
不过庄欢并不打算告诉吴黛娥这件事情,他乐得看到这个姑娘倒霉,这样的话,他就可以省下给炎龙宫种下灵脉之种的功夫了。
“这蛊虫噬咬至死去,约摸需要多久?”庄欢问,看着似乎并不想搭理他而是盯着蛊虫动向的吴黛娥,又扫了一眼盒中蛊虫扬起的锋利前肢,想了想,顺手下了个隔音的禁制,“吴姑娘?”
吴黛娥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三天……啊——!!”
庄欢看到盒中蛊虫开始撕扯纸人,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面色痛苦狰狞的吴黛娥,弯起了唇,听着吴黛娥的惨嚎,轻轻敲了敲桌面,道:“既然樊会主已经决定与我见面,那我便不多留了。”
吴黛娥虽被反噬,却还清醒着,她咬着牙紧紧的扣住庄欢的脚踝,“我死了,我控制的人也活不了!”
“不是还有三天?”庄欢笑道,将自己的脚从吴黛娥手中抽回来,蹲下身看着这个本来美丽的姑娘,钳着她的下巴,低笑几声:“大概我忘了告诉你,我对东方青岩有那么点儿意思。”
“你知道那血不是东方青岩的!”吴黛娥尖叫,下一瞬她便浑身抽搐着,连眼都翻了白,涎水顺着张开的嘴流了出来。
“恩,我猜那大概是魔尊巫邢的。”庄欢嫌恶的皱了皱眉,收回钳着她下巴的手,在一旁水盆中洗了洗,“我该感谢你,给我准备的说辞增添了尤为重要的一个证据,你和你手下傀儡的死会很有价值的,我保证。”
吴黛娥浑身僵硬的倒在地上,瞪大着眼睛,嘴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庄欢将手擦干,跨过她,将蛊盒盖上妥善收好,想了想,又将房间之中的禁制加上了几层,然后潇洒离去,直奔咸武山脉。
巫邢收到青岩的符篆,看着上面说的血怨,颇觉有趣的挑了挑眉。
他没想到鬼界那群家伙当真回放这么一个年轻的血怨去川弥闯荡,尤其是在仙帝在川弥冒过头的前提下。
比起让青岩紧张兮兮的血怨,巫邢更加注意的是后来提到的天梯。
天梯早已不再,这不管是人界的那些小世界还是另外四个大世界都共知的事情。
上古年间五界初分之时,天梯原本是连接各个世界之间的桥梁,而人界数十小世界之间来往也甚是频繁。
而后不知什么原因,天梯轰然崩塌,只有在修者飞升之际才能有机会窥得天梯之貌,而且如今的天梯也只能让人从下界飞升上界,不再是两界之间能够相互来回的道路了。
如果玉骨说的一般,按照典籍之中所说的身负金丹即可往来,这对巫邢来说可是极为有用的存在。
不管是从发展势力还是资源的方面看,在天梯所连接的两界之中发展属于他的势力是相当有利的。
毕竟他虽然能够穿梭在各个世界之中,但各界属于他的势力却都是各自为政,若是能够联合一番,单单是之后将要发生的争斗,己方续航能力就强上了不少。
人海战术总是有用的。
蚂蚁尚能咬死大象,当初那人直系亲属追杀他时靠的可不就是这方法?
而且上鸿天界那人向来只镇守仙宫,与下界联系极少,想要了解他手中的力量,除了凭借人界对他的信任之外只有直属亲系。
可直属亲系早就被他杀光了。
巫邢虽然不觉得上鸿天界那人对他会束手无策,但至少他想做到让对方来到人界之后举步维艰。
但那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天梯,这还是得他去看看。
巫邢决定将他们背后跟着的血怨的目的和身份告诉青岩,然后自己去一趟如今已经成为了川弥禁地的浪宁镇看看玉骨墓地下面到底是什么。
这么想着,他随手翻出符篆来,手中朱砂笔刚一触上符篆,便猛地一震。
巫邢眼一扫向他扑来的黑影,身后轻而易举的将之擒住。
他手中挣扎着吱吱叫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