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空着的手指微微一曲,属于白泽的清冽神气瞬间荡漾开来,让廖晓啸舒服得呻吟了出来。
巫邢嫌弃的把他甩到了地上。
廖晓啸落在地上滚了两圈,爬起来对巫邢甩着尾巴,那频率和速度几乎让巫邢觉得他要把尾巴甩断。
“让我跟着青岩吧!”廖晓啸咬着自家尊者大人的袍角,含糊不清道:“让我跟着呗。”
巫邢一把夺回自己的袍角,颇为嫌弃的看着那一坨口水印,掀掀眼皮看了他一眼,“先解禁制。”
廖晓啸体内的禁制是仙帝下的,即便仙帝本身降神,威能已经降低了许多,但也绝不是廖晓啸可以自行解除的。
而巫邢虽然多少知道一些禁制的手法,并不精于此道——他比较擅长的是正面的拼杀,但那无疑是极为耗费精力的,否则先前也不会被仙帝的嫡系无孔不入的偷袭造成重伤。
廖晓啸可怜巴巴的看着巫邢,虽然他很想说自己跟着青岩指不定蹭点儿白泽之气禁制就解了,但这种借口显然巫邢是不会相信的。
妖兽灵兽对于白泽这种被冠上了“神”之名义的兽类有着极强的好感和依赖感,似乎是想要通过白泽来证明,被人族与仙族从上古时期结束便一直歧视着的妖族实际上比他们高贵得多,受天道眷顾得多。
但遗憾的是,自上古结束,妖界得到白泽青睐的次数一个巴掌就数的过来,魔界就更不用说了,巫邢这是第一个。
如今得知白泽就在自己身边还已经与自己相处过颇久的时间,廖晓啸就觉得整个人都轻快起来,这些日子被蹂躏的一些暗伤好像也没有那么让他头疼了。
怪不得当初看到青岩的时候就对他有好感,捲宝犬的鼻子一向是最灵敏的,大概是当初便已经嗅到了不同。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受了伤的前腿,摇了摇尾巴,受了伤还能去蹭着青岩求治疗,真好。
巫邢并不知道廖晓啸脑子里想的心里念的全是青岩,但是廖晓啸现在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有点不忍直视。
所以他甩手给了廖晓啸一道符印,说了句跟上之后转身驾云而去,无比充分的显示了他对这个笑得连狗脸都歪了的家伙的嫌弃。
丹阁。
青岩在巫邢的帮助下恢复得极为不错。
他丹田之中还有残余没化解完的药力,已然恢复七八成的青岩自然不愿意浪费那些一看就相当珍贵的灵药,当即便打坐将所有的药力都消化了,感觉体力充盈,精神舒爽,才睁开眼睛准备下床。
巫邢的禁制一直没有撤掉,玉骨跟着巫邢出去之后悲伤地发现他进不去青岩的房间了,于是只好回了厢房每天盯着主卧的房门等着青岩出来。
青岩穿上鞋子,看了一眼桌上已经凉了不知道多久的茶水,推开了门。
巫邢所下的禁制也随着他推开的门而消散得一干二净。
“师兄!!”蹲在院子里捏着豹子爪爪的阿甘第一个察觉到禁制的变化,扭头瞧见青岩,便兴奋的跑了过来。
青岩伸手接住扑过来的小孩儿,抬头看了一眼收回爪子的豹子,微微颔首。
玉骨在侧间的厢房里,听到外面的动静,连忙推开门,看到青岩的瞬间松了口气,回身写了道符篆便传给了巫邢,报了平安。
“辛苦阿甘给师兄护法了。”青岩伸手想摸摸阿甘的脑袋,却瞧见小孩儿乌黑的发间扎上了小髻,微微一笑,便改为捏脸。
手感很好,软绵绵暖乎乎的。
阿甘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似乎是默认了护法的说法,让人忍俊不禁。
青岩瞧着觉得高兴,随手塞给他几颗灵石,转头向走过来的玉骨问道:“最近可有什么事?”
“有的。”回答的人却是阿甘,他摇晃着脑袋,往嘴里塞了两颗灵石,“师兄你医好的那人前几日好容易醒过来了,如今还没离开,说是要给你道谢。”
青岩对于这种事情倒是不意外,便点了点头,准备喊个道童去替他跟丹阁几个长老道个谢报个平安。
即便真正帮助了他的人是巫邢,但于情于理住在丹阁之中便要对这里的主人们表示尊敬和重视。
“还有,师兄你昏迷当日,赤霞宗和一群姑娘来过。”顿了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