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边的白色绒毛团子张开翅膀,身体迎风而长,它从毫不起眼的一小团变成了高贵的圣灵。
男人从来没见过那么美丽的鸟。
他看着陪伴他度过了悠久岁月的小团子,在一片模糊却分外耀眼的白色中闭上了眼睛。
青岩伸手轻轻触碰着飘起来的白色光粒,抬头看着男人死去之后便冲天而起的雪凤。
“你看到了吗?”青岩偏头问廖晓啸。
“什么?”
“这个男人的过去……”
廖晓啸摇了摇头。
青岩又抬头看着哀鸣的凤鸟,它盘旋在他们头顶,一声比一声惨烈的嘶嚎着,双翼上腾起了两朵白色的火焰,将它一点点吞噬殆尽。
青岩看着雪凤将自己的身躯摧毁,最后凝结了三朵小小的火花落下来,跟男人唯一留下的白玉色的骨骼融合。
冰凉的气息逸散开来,将廖晓啸冻了个哆嗦,却温和的没有伤害毫无防备的青岩。
青岩伸手将之拿过来,入手冰凉。
他摩挲了一阵手里的笛子,这是男人和雪凤最后留下的东西。
青岩不止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过去,他还看到了谷主。
这笛子的样式,是谷主一直贴身带着的,男人少年时遇到的那个教导他的人,就是他家失踪了不知道多久的谷主。
这截玉骨修炼万年,却没能证得道果,生生为了凡人毁掉了自己一生的修为。
他把他当成了当年教导他的人,玉骨小心的讨好他,甚至还带着对那群将他杀了的人类的歉意。
玉骨甘愿作这骨笛的器灵。
青岩面无表情,将怀里之前得到的玉佩系在了当头的孔洞里。
“走吧。”
廖晓啸看了看青岩手里的笛子,点点头,却是补充道:“滴血认主,收起来。”
犹豫了好一会儿,青岩还是将自己的手指弄破了,红色抹到笛身上。
连炼化都不需要,玉骨温驯的接受了。
白玉色的骨笛回到了他的丹田,在他的金丹边上安静的躺着。
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吗?
声音是脆生生的少年音调,不似之前一般沙哑。
东方青岩。
温和的声音这么答道。
☆、独自脱身
青岩走前也没忘了把目所能及的药材全部挖出来塞进戒指里。
廖晓啸看着青岩做着真正的掘地三尺的行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青岩,你刚刚看到什么了?”廖晓啸蹲在他身边,看着青岩小心翼翼的对待着那些脆弱得一捏就碎的药材。
“玉骨的过去。”青岩顿了顿,又道:“之后的地方我就不去了。”
廖晓啸一愣,“为什么?”
“我修为太低,前面太危险。”青岩又一次成功的采集了一株灵药,放进了储物戒指里,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