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秘密。
麻仓叶王早已经习惯了。
眼见着敖凌似乎有了些回神的意思了,为了避免发生不可挽回的悲剧——比如说被耿直得不行的妖怪直言拒绝这种事情,麻仓叶王非常干脆利落的先发制人。
他握紧了敖凌温热的双手,语气平静,“你知道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一点都不想跟你分开。”
好不容易回过神准备跟说出了奇怪的话的友人深入交流一番的敖凌,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又重新被打入了懵逼的状态之中。
他呆愣的看着麻仓叶王,过了好久,敖凌才反应过来,麻仓叶王这句听起来极具歧义的话,似乎是针对于他能够为他阻拦住那些外来的邪气与恶念的能力所说的。
想到这一点之后,虽然还是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但敖凌还是长舒了口气。
“才十来年不见啊,叶王你说起话来怎么就……”敖凌顿了顿,想了好一会儿,始终没能从自己词汇量枯竭的脑子里找出合适的词汇来。
麻仓叶王看着说话卡壳的敖凌,似乎有些怔愣。
“才过去十来年?”他声音低低的,叹了口气,“——我以为,我应该在地狱里熬过上百年了才是。”
敖凌张了张嘴,闻到从东方的地狱里吹来的燥热的腥气,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在地狱里度日如年的人并不是他。
甚至他也无法对麻仓叶王所经历的事情感同身受。
安慰与歉意在实质性的伤害面前没有任何用处。
敖凌顺着姿容狼狈的麻仓叶王的身体垂下眼来,目光细细的扫过他渐渐的恢复过来的身体——甚至还包括了那一件纯白无垢的狩衣,也同样一点点的恢复了。
那些逐渐愈合的伤痕所泛出的白色,在皮肤上如同一条狰狞的爬虫,刺得敖凌的眼睛发痛。
阴阳师觉得自己概念之中所度过的时间,比起实际上度过的时间要漫长得多。
而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他为之坚持的执念非但没有模糊,反而每每在心中描绘得越来越深刻。
麻仓叶王垂着眼,将敖凌紧握成拳的手慢慢掰开,又揉了揉。
“跟我说说这些年里发生的事情吧,凌。”他说道,看向敖凌脖子上一直没有取下来的魂玉,眼中透出满意。
敖凌完全没往这颗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