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也不奇怪。
“是的。”他承认得很大方,顺手将洗净的餐盘递给敖凌。
敖凌接过餐盘用干抹布擦干净,顿了顿,“他还会找过来吗?我有点担心您的尸体放在这里会不会不安全。”
“他不会过来。”吉田松阳思考着应该怎么跟自己的弟子解释这件事。
“我的存在于他而言其实并没有什么所谓,是不是真正将我吞噬回去对他来说一点特殊的意义都没有。”
“他也不会缺少身体——他只需要一丁点我身体的血液,就能够以一个完整的人的姿态重临于世了。”这也正是虚怎么样都杀不死的原因。
只要阿尔塔纳的能量未尽,哪怕是被砍碎成了肉末,虚也能够从其中任何一丝血肉之中重获新生。
“相反的,他如今应该正在等我去找他。”吉田松阳说着,语气却并不显得多严肃,他甚至是十分轻松愉快的,“他在期待我能够杀死他。”
“……”敖凌对于这种神经病一样的逻辑不是很懂。
“我对曾经的自己还是非常了解的。”吉田松阳想揉揉小徒弟的脑袋,却因为手是湿的而放弃了这个动作,转而用语言安慰他:“总之,你放心吧,最希望我能够重新活过来的,就是虚了。”
敖凌一脸懵逼的点了点头,虽然还是不太懂,但他还是明白松阳老师的身体不会在不知不觉间,被那个名为虚的存在侵占。
洗涤剂的清香随着热水飘荡开来,师徒两个断断续续的聊着之前没能细说的一些事情,低声絮语伴随着客厅里细微的呼噜声,连冰冷的白炽灯都仿佛带上了温暖的滋味。
黑发的妖怪少年耳朵抖了抖,听着偶尔想起的碗碟碰撞的声音和流淌的水声,内心一片宁静。
他和吉田松阳将清洗完的碗碟放回柜子里,又将厨房的狼藉收拾干净。
“凌,你之后是什么打算?”
敖凌打包垃圾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自己的师长,“什么打算?”
“嗯,在我活过来之后——你是不打算留在地球的对吧。”吉田松阳对自家弟子的想法看得非常明白,“所以问你之后是什么打算。”
“之后要让您复活的话,我首先得找到一个无主的、有充足阿尔塔纳的星球。”敖凌稍微提了一下自己的计划,“您的事情结束之后,我大概会留在那个星球吞噬阿尔塔纳。”
“我觉得成年期的门槛就在眼前了。”敖凌说着沉默了一阵,“如果真的能够找到的话,那星球肯定在如今探明的宇宙之外更远的地方。”
来回肯定是不方便的。
在以光年为单位的遥远距离里,一颗没有信号基站也没有空间跃迁宇宙站的星球,光是来回一趟就要花上很久很久的时间。
可以说,等到将重新活过来的吉田松阳送回地球之后,敖凌要继续呆在那颗星球的话,光是来回路程上花费的时间,几乎就需要两三颗阿尔塔纳的结晶石来顶饿了。
这种花费太过高昂,显然是不切实际的想法。
所以某个角度来说,敖凌要留在那个星球,基本上要跟地球和在地球上的友人们说永别了。
吉田松阳也没想到敖凌之后竟然是这么打算的。
他沉默良久,最终长叹一声,揉了揉黑发少年难过的耷拉下来的脑袋。
“没关系的。”吉田松阳撩了撩小弟子耷拉下去的耳朵,想要让它重新精神的竖起来。
然而这种生理反应并不能被外力控制。
吉田松阳叹了口气,捏捏小弟子的脸,笑容温柔如同春日里带着花香的微风,语气轻柔。
“你不能回来,但我们可以去找你呀。”
第86章
有什么是比宿醉醒来发现一个身边睡着相处近十年的同·性同窗跟让人觉得惊悚的事情吗?
坂田银时告诉你,是有的。
就是身边睡着两个相处近十年的同·性同窗,他们三个还紧紧的抱在一起,缩在同一个被窝里。
坂田银时被桂小太郎和高杉晋助夹在中间,悲伤的觉得自己保管了快二十年的魔法师身份要离他而去了。
并不需要睡眠的敖凌难得变回小奶狗的样子缠着吉田松阳揉揉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