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长期的健壮妖怪。
——之前觉得黑色幼犬的形态正对应着对方六岁的稚龄果然是错误的想法。
凌可能只是单纯的比较喜欢幼犬的姿态而已吧,麻仓叶王这样想道。
“羽衣狐的血,我之前应该清理干净了才对。”敖凌觉得以自己的那把妖刀的贪吃程度,它肯定不会放过一丝能够吞噬的妖血。
麻仓叶王抬头看向隐隐约约能够窥见的新桥,摇了摇头,“被毁坏的建筑中有残留的血肉是很正常的。”
“麻仓大人,您说什……”
麻仓叶王扫了回过头来的阴阳生一眼,“无事。”
阴阳生的目光在麻仓叶王身边转了转,露出一丝钦羡的神情,收回目光之后更为恭敬了几分。
他以为麻仓叶王在跟自己的式神说话。
能够成为真正的阴阳师的人,最基本的手段就是召唤式神,无数阴阳生死在了这一关上,被挡在阴阳道的门外徘徊始终不得进入。
“大妖怪的血啊……”麻仓叶王看着那座桥,以及拿着棍棒与许多工具同平安京的守卫对峙的贫民,眼神倏然转冷。
他厌恶贫民,尤其是这种高举着棍棒以此要挟他人的贫民。
——就像当初将他和他的母亲视作妖怪,把他们驱赶着离开的村民一样。
“羽衣狐的血会引来很多鬼怪。”敖凌顿了顿,转头看向身上的气骤然变得冰冷尖锐的麻仓叶王,“怎么了,叶王?”
“没什么。”麻仓叶王手中洁白的蝙蝠扇展开,挡住了他紧抿着的嘴唇,冰冷的目光转向敖凌时放柔了些许,“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不好的事情?”敖凌完全会错了意,他看向那座桥,“是那座桥有什么问题吗?”
“恩。”麻仓叶王没有向小妖怪提起自己过去的意思,他顺着敖凌的话点了点头,“因为在建造的时候掺了羽衣狐的血的缘故,这座桥跟彼岸相连了。”
敖凌一愣,讪讪的哼哼两声,主动背上了一口大锅,“所以很大一部分是我的错。”
“跟你没有关系。”麻仓叶王看着前面两个阴阳生竖起耳朵偷听的样子,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实际上如果不是敖凌跑出来撵走了羽衣狐,如今这些贫民根本都无法踏出家门。
城南的贫民区面对妖怪的结界非常薄弱,在羽衣狐之前每天晚上都作妖的时候,就连白天,这里都妖气弥漫,四处都是肆虐的妖怪。
他们哪还有机会将这座桥修好,不被吃掉就很不错了。
“这座桥其实陆陆续续的已经修建很久了,因为都是贫民自己修建的缘故,也没有人管。”阴阳生说道,实际上贫民区在贵族们眼中老早就不属于平安京的范围了,那些贫民怎么做都跟他们没关系。
“后来据说是贫民区一个名望很高的老人晚上做了个梦,说一定要把这座桥修好,不然大家都会被妖怪吃掉,所以他们才彻底修好了这座桥,也不使用,就是不让人靠近。”
敖凌看了看麻仓叶王,想得到一个解释,却发觉对方正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蝙蝠扇。
听到敖凌心中疑惑的麻仓叶王收回了扇子,“是想要回来的彼世之人的小把戏,借着大妖怪的血给即将进入彼世的人传递讯息,所以才会选择一个老人。”
敖凌听得一愣一愣的,“能复活?”
“能成为鬼怪。”麻仓叶王摇摇头,“能像你的老师一样幸运的人很少。”
不是谁都能驱使得动一个实力颇强的妖怪的,而且还是拜托这个妖怪去寻找跟“重生”这个沾着些禁忌意味的词汇相关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这个妖怪还并非出于某种契约的胁迫,完全是心甘情愿。
说那个人幸运,的确是没错。
敖凌听着觉得有点小自豪,然后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并没有跟麻仓叶王提过松阳老师的事情。
麻仓叶王脚步一顿,看了一眼对方闪烁着疑惑的漆黑兽瞳,神情坦然的移开了视线。
“……”难道记错了?
正在敖凌努力回想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说过松阳老师的时候,一行人走到了桥边。
“阴阳师大人来了!”贫民们看到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