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顿了顿。
亚伯没有叫他哥哥。
该隐拿着那个果实,没有应答也没有点头。
“再过几天神的使者就……”
“亚伯。”该隐第一次打断了亚伯的话头,偏头对上亚伯诧异的神色,“我从来不敬神。”
亚伯的脸色骤然就变得有些怪异。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该隐直接戳破了亚伯长久以来的伪装,他将果实塞回去,“你很不错,虽然我一早就知道,还是着了道。”
就像该隐生来就知道自己应该是怎么样的一样,亚伯是神造之子,同样不会例外。
亚伯从一开始就知道未来将会和该隐成为对立的存在,但他却依旧接近了该隐。
光明的存在对黑暗而言吸引力无疑是巨大的,而亚伯的存在对于寂寞的该隐来说,吸引力同样巨大。
不管亚伯出自什么心思来接近该隐,那从根本上来说,都是错误的。
注定了要对立的两个人,最好从一开始就不要有交集。
亚伯怔愣的看着该隐,感觉有什么东西变得不可挽回,“我……”
“也许你会后悔。”该隐站起身来,如同刚才亚伯俯视他一般俯视着亚伯,“你会知道,有些事情,是玩不起的,亚伯。”
“该隐,你想做什么!”亚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躁。
该隐已经不再是他熟悉的那般,他不会安静而专注的倾听他滔滔不绝的话,也不会用看起来冷冰冰实际上却很温和的态度来对待他、照顾他,更加不会在他面前毫不顾忌的表现出他的自负来。
唯一不变的,就是该隐看他的眼神依旧充满了感情。
亚伯不清楚那样的感情是什么——偶尔跟该隐对视的时候,该隐的眼睛总是让他觉得心惊。
“我没想做什么。”该隐声音平静,却带着那么一丝微妙的血腥气,“你是我的,亚伯,谁都抢不走。”
亚伯看了该隐一阵,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