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的样子:“现在应该和豆豆很像了吧?”
俞行怔怔地望着他,只见安余身子向前凑了凑,目光真挚诚恳,表情乖顺地就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大金毛:“如果你觉得像的话,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也能够和豆豆一样,成为你的好朋友?”
俞行突然觉得心底某处特殊的地方被触动了一下,仿佛在找不到方向的生活中看到了一点星光。而那人就站在星光中冲他招手,他们之间曾发生过的种种误会以及身体上的羁绊,也已经变成了藕断丝连的牵引线,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向他走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俞行也没有回应他,安余还以为自己这傻里傻气的行为被影帝嫌弃了,正准备解释,却看到对面的人露出笑容:“你刚刚叫的那声挺好听的。”
安余:……
“如果唱歌也能用这种感情来唱,肯定不会走调的。”
安余:……这到底算什么回答啊!
不过很快安余就发现俞行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但对他的态度明显变得亲切了很多,偶尔还会跟他开开玩笑,脸上的笑容也变多了。
按照俞行的说法,要理解《飞行》这首歌,要用心去感悟歌曲,安余试着把自己的情绪带入进去。想象自己变成了蚊子和俞行一起在天空飞,飞去了俞行歌词中提到的那些地方,他扑棱着小翅膀问俞行,现在还讨不讨厌蚊子,俞行笑着说:“不讨厌了,尤其喜欢你这只小蚊子。”
“怎么还傻笑上了?”琴声结束,俞行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这次唱的的确比之前好很多了,但你也不至于这么开心吧?”
安余心道俞行果然是专业的,这个靠脑补的方法居然让他这个五音不全的破锣嗓子也能唱歌了,心中自然十分雀跃。
可俞行和他的关系越是靠近,他其实就越矛盾。在决定和俞行成为朋友的那一刻,安余就想着要不要向俞行坦白自己的诅咒情况。毕竟起因在他,让影帝莫名其妙地产生快感这种事情,也都是因他而起。
可如果他真的坦白了,又不能保证俞行会不会因此而生气。且不说吸血和快感的事情,以俞行的心思细腻程度,肯定会觉得安余从一开始靠近他就不怀好意,甚至现在说做朋友什么的也都是为了解除诅咒而做出的掩饰。
安余承认他一开始的确有目的,可他对于俞行的情感却是真的。他是真的想要和俞行成为朋友,他发自肺腑地欣赏俞行这个人。这和曾经对影帝的仰望不同,越了解才会越发现俞行的真实,他想要靠近的这个人并不是高高在上的影帝,而是那个外冷内热有时候还会调皮一下的俞行。
可是一旦坦白,以俞行的性格很有可能会再次拒他于千里之外。安余纠结极了,思考了好几天,最终决定最后放手一搏,如果他的脱敏疗法始终没有效果,那么他就向俞行坦白这件事。
不论俞行接受与否,既然决定要成为朋友了,那就不能有所隐瞒。即使俞行会生气,即使他身上的诅咒这辈子都解不开,他也不能再这样欺骗俞行煎熬自己了。
经过了几天的训练,安余把脑补法运用的淋漓尽致,再加上俞行对歌曲的重新编排,这首《飞行》从安余嘴里唱出来似乎也没有那么难听了,甚至还带着点独特的味道。
比赛前一天,安余决定好好答谢一下俞行,顺便再试探一下他对蚊子的口风。为了让这个试探来的更自然,安余特地在午饭后安排了一场昆虫标本展览会,这场昆虫展本来是个私人展会,安余托了好多关系才弄到了两张票。
吃过午饭之后,安余带着俞行来到了这场名叫法布尔的世界的昆虫展会。俞行完全没想到安余会带他来这种地方,不禁有些惊讶:“你喜欢《昆虫记》?”
安余讪笑:“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所以才带你来的。”
展会的人并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昆虫兴趣爱好者,两人穿的朴素,再加上戴着口罩眼镜,并没有人发现他们是明星。这里的昆虫标本种类很多,大部分都是安余从来没见过的种类,有些长得奇形怪状,看着很渗人。
俞行兴致勃勃地停留在节肢动物门的展柜前,那里面全都是身体一节一节的像蜈蚣一样的长条形昆虫。尽管这些昆虫都是标本,但安余还是浑身起鸡皮疙瘩。
俞行站在一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