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掸了掸烟灰,正要像往常一样将烟蒂按在左手上熄灭时却停了下来,反手慢动作一样地将烟头捻熄在书桌上。
陆舟穿好衣服后开车离去。
他来到了汤白在的那条巷子里,他西装革履,精贵的黑色西服被熨烫的十分服帖。
陆舟慢慢地踩在青石砖上,然后在一间屋外停了下来,恶臭伴随着腐烂的气味充斥着鼻腔,陆舟神色一丝未变。
他偷偷地透过大门凝视着坐在院子里的汤白。
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拿着根树枝拨着墙角处的蚂蚁洞,就连裤子脏了都不知道换一下,笨死了。
前几天在这里看他玩蚂蚁洞,今天又看他在这里拨蚂蚁洞,也不知道以前教他的东西现在学会了多少。
这些天越来越冷,萧瑟的很,也不知道他手上的冻疮有没有缓和一些,陆舟伸手用力地敲了几下门,直到汤白发现了动静正欲跑过来时,这才慌忙地将冻疮膏和买的衣服手套都放在门前,匆匆离去。
陆舟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来到这里,他每次想去看他时都会默念这是最后一次,陆舟,这是最后一次,可是他究竟有过多少个最后一次?
陆舟苦笑。
一月份,天气直接降到了零度以下,寒冷的风如刀柄在脸上重重地拍打,冷的瑟瑟发抖,偶尔会飘着小雪,落地即化。
陆舟裹好棉大衣出门,他手里提着的是汤白最喜欢吃的黑森林蛋糕,还有一些优质的保暖外套。
每次他会把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在汤白的门前,尽量避开正面接触的机会,陆舟实在是不敢再接受到汤白他那因惧怕
而退缩的目光。
每当他一想及这里,胸腔处传来阵阵钝痛,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究竟做过多么愚不可及的事情。
当陆舟将东西放在门口时,不知怎么正好对上汤白的视线,陆舟呼吸一窒,正要匆忙地落荒而逃。
陆舟有些不敢回头,但是他隐约之中似乎听见汤白喊他的声音,还有轻微的脚步声。
他还是不忍心地回头了。
汤白怔怔地望着陆舟的背影渐渐远去,他破天荒的出口喊道,“糖糖。”
那是糖糖,那是会亲他会笑会带他去玩的糖糖。
汤白虽然笨拙,但是他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