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有什么仇怨都是你和他的事,牵扯其他不知情的的人干什么?”
晏衡此时却并不在意眼前的一切,他紧张地上前一步:“你说非歌换了名字?他……不是从小就跟着我父亲吗?他以前叫什么?”
裴鸢已经被谢无秋一招制住,她扑了空,摔倒在地上,笑着笑着眼泪就留下来了:“他还没死……他怎么还没死……我恨他,我恨啊!!”
“你恨他?到底为什么?”晏衡快步走到她身边,蹲了下来,想听清楚裴鸢的自言自语。谢无秋本想拦住他,但晏衡摆了摆手不想让他干预。
小芊也跑过来蹲了下来,扶住裴鸢的胳膊,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安抚着她,好半天,裴鸢才从激动的情绪中和缓下来。小芊轻声道:“那个男人,曾经是裴鸢姐姐的……丈夫。他为了荣华富贵,把姐姐当货物一样……实在该死!”
晏衡眼皮一跳,他听出小芊基于不忿开口,又碍于裴鸢的名声没说完整,但裴鸢似乎毫不在意了,她坐在地上,惨笑了一声:“他叫什么?怎么,你们十二楼的人,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谁吗……那我告诉你好了。”
“他就是,那个卖妻求荣,臭名远扬的前朝反贼,封叙清!”
“什么?!”
晏衡和谢无秋异口同声叫道。
震惊、质疑、荒唐、恍然……种种情绪混合在一起,让晏衡半天说不出话来。
封叙清这个名字……不止是他和谢无秋,就算不问世事的百姓也多少听过茶馆里、戏台上,关于他的反面事迹。如裴鸢所说,那是前朝的一个名声非常臭的官员,为了上位不择手段,后来听说是为了荣华富贵投靠了外族,里通外敌背叛朝廷,最后事迹败露逃到了外族的势力去求别人庇佑,没想到居然改头换面更名,重回中原,还进了十二楼?!
晏衡觉得不可思议,非歌,竟然曾经是朝廷的人?!还是……那个人!
他陡然抓住了裴鸢的手,连裴鸢也因为他过激的反应稍稍抬起了他,晏衡对身边的小芊和谢无秋道:“你们能否出去一下?容我和裴夫人说两句。”
谢无秋立即否定:“不行,这个疯女人……”
小芊按住谢无秋:“恩公,你别这样说姐姐。”
晏衡对小芊笑笑,示意她拉着谢无秋:“拜托了。是很重要的话。”
小芊便点点头,扯扯谢无秋的袖子:“恩公,走吧,我们先出去。姐姐已经冷静下来了,不会伤害晏楼主的。”
她半拖半拽地拉着谢无秋到了门口,谢无秋还是不放心频频回头,小芊低声说:“恩公,真的请你放心,姐姐只是,这些年太苦了,涉及到那个人时才这么……她其实心里知道谁是仇人是谁不相干的人的。”
谢无秋撇撇嘴,终于在小芊的劝说和晏衡的恳求目光下,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屋里,晏衡小心扶起了裴鸢,让她站稳以后,自己退后了一步,然后对她弯下身子行了一个大礼。
裴鸢奇怪地看着他。
晏衡抬起头,认真对她道:“裴夫人,我有一事相求。此时关乎朝廷命脉,关乎中原战事,关乎东魏局势,请你听我说完再做定论。”
裴鸢微微眯起眼睛,死死盯着晏衡,如他所愿没有出声。
“非……封叙清,如果他们真是同一个人的话……”
“他们就是同一个人!”裴鸢吼道。
“好,封叙清。”晏衡抬手安抚她,“实不相瞒,他如今已经掌控了十二楼,权利犹在我之上。我已经明白,他的野心恐怕不止是要称霸武林,他还想霍乱朝堂,分天下一杯羹,此时他在南边联合张隽攻打许都,拥立张隽为广陵王,打着起义的旗号四处招兵买马,欺骗百姓。”
“但如果他是封叙清……一切就不一样了,他的军队则名不正言不顺,张隽首先不会信他,起义的民兵更不会信他,他师出无名,坐实反贼这个名号,就能乱了南边叛军的阵脚,他的计划就完了。只要让天下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裴夫人……我不管你想不想看到东魏一统的那一日,我知道你定然想看他没有好下场。所以,我请问你,可愿和我回许都,见天子,配合并亲自出面作证,揭露他就是封叙清?”
裴鸢低头想了想:“如何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