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晏衡心急如焚,他和谢无秋已经上了船,但没有流觞的命令,没有人开船,他更不想看见铜雀和流觞打起来,意欲上前阻拦。
晏衡焦心战局,没能分心注意到敌军的乱箭,他正要插在两死士中间劝战,铜雀却蓦地尖叫了一声:“少主当心!!”
她纵身朝晏衡扑了过来,几枚冷箭“噗、噗”地没入了她的背心,那力道冲得晏衡都是一个倒退,一低头,那箭尖已经抵在了晏衡的胸口。
血从铜雀身上流了出来,她张了张口,眼眶几乎是一瞬间就盈满了泪水:“我……”
“铜雀!!铜雀!!”晏衡抱住她的肩痛声高呼。
“少主别再怨怪我,我、的心……自始至终都……少主……”
“别说话,别说话了!”晏衡崩溃地大喊:“流觞!!开船啊!!”
流觞终于下令掉头,他整个人呆呆地望着铜雀的方向,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景象。
铜雀染血的手慢慢从怀里伸出来,摸出了什么东西,递给晏衡。然后猛一使力,推开了晏衡。
铜雀跳上了被晏衡弃下的战船,似乎想掌舵横在河道口中间,再替晏衡争取一些时间。
但新一轮的箭雨来了,铜雀已经没有力气,也没有空隙去躲闪,她再次中了好几箭,身子就像稻草人一般诡异的扭动。
“铜雀——!!!”
流觞遽然大吼了一声,飞身才船头扑了过去,他抱住铜雀的身体,为了躲那些避无可避的箭雨,纵身跳入了河中。
“流觞——!铜雀——!”
晏衡眼前一黑,险些昏厥过去,他被谢无秋拦腰抱着,才没能回到那艘船上,只能眼见着两个死士的身影抱在一团,殉死一般坠下了冰冷河面。
浪涛不休,船只颠簸,但晏衡只觉得这天旋地转是来自头颅之内。
他站不住了,捂住心口,蓦地喷出一道血注,仰头朝后倒去,谢无秋扶住了他,可自己却也闷哼了一声。
晏衡对这声敏感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