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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佳人,何不从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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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6(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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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真的来了,还是令人震惊。

    若说妙吾背叛尚且情有可原,夜隐却是为何?流觞不懂,铜雀不懂,晏衡也不懂。然而谢无秋这个事不关己似的闲人此时幸灾乐祸地开口:“哎,我说什么来着,他可能是苍崖山的人啊,我没说错吧?”

    铜雀冷觑了谢无秋一眼:“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好歹在苍崖山那破地方待了那么久,秦端阳养几个细作的事当然清楚。”谢无秋找了个椅子坐下,翘起腿把椅子当摇椅怡然晃起来,“虽然不知道是谁,被安排到了哪里,不过啊,早在出雒城去许都的那日,晏楼主你行踪泄露,我就猜到你十二楼有苍崖山的细作啦。”

    “那你不早说?!”流觞指着他叫道。

    铜雀眼神晦暗不明,少见地没张口骂他。其实谢无秋说的她和非歌也想到过,私下暗中排查了一次,只是谁能想到,那个暗棋埋得这样深,这样近呢?

    “我当时说了你们谁会信我啊?”谢无秋朝天翻了个白眼,“再说我应该怎么讲?‘诸位好,我以前是苍崖山的弟子跟秦端阳蛮熟的,请你们相信我一下?’这样吗?”

    “你……”

    “好了,别吵了,都出去。”晏衡冷声道。

    流觞一下子闭嘴了,神色复杂地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夜隐,又看了看坐在床边的晏衡,最后无措地望着身边的铜雀。铜雀盯着夜隐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听了晏衡发话,没有多说,留下灯退了出去,流觞也跟上。

    晏衡扫了谢无秋一眼,谢无秋只好从“摇椅”上下来,哼着小曲儿走出去了。

    门一合上,屋中恢复死寂。

    夜隐低着头,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竟是一句话也不用辩解了。

    晏衡掐着他的手腕,寒声问道:“你真是秦端阳的人?”

    “是。”

    应的倒快。

    晏衡怒极反笑:“好,很好。”笑着笑着,他蓦地失了声,垂下头掩住了嘴唇。血丝从苍白的指缝中渗了出来。

    “少主!”夜隐抬头叫道。

    “住嘴!”晏衡喝住了他,用手背擦了擦唇角,冷冷道,“不必再叫我少主了。”

    夜隐低下了头去。

    晏衡静静地看了会儿他头顶的发旋,闭了眼,透出些疲惫来:“你们五个,是伴着我长大的。说是下属,平日里我把你们当亲人待。到今天我才发现,原是我一厢情愿,妙吾叛了,我能理解。连你也叛了。”

    “不,你不是叛,你从来就没有效忠过我。”

    夜隐咬住了牙,嘴唇绷的紧紧的。

    “能告诉我,为什么效忠秦端阳吗?”

    夜隐身子一颤,低声道:“我的命是他救下的。”

    “哦,这样啊。好,那你也算条重情重义的好汉了。”晏衡心灰意冷道,“那上部《金缕曲》,你已经给秦端阳了?”

    “本是要给他……但皎玉池那日,我还未与他碰头,便半路遇到个黑衣高手,我打不过他,书被他截了去,后来便没有时机再见秦端阳。”

    “黑衣高手?”晏衡皱了皱眉,随即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

    夜隐却突然抬头,扶了一下晏衡的膝盖:“少……我,无论您信不信,我想提醒您,谢无秋……不简单。那个黑衣高手,我怀疑,就是他。他对《金缕曲》亦有觊觎之心,请少……请您,多加小心。”

    晏衡面无表情。

    “请您多加小心!”夜隐忍不住再度重复了一遍。

    晏衡蓦地扯起嘴角笑了一下,目如槁木:“他为金缕曲来……”

    “我已经知道了。”

    只不过,不是为了得到金缕曲。而是为了,毁去它。

    ***

    “还有最后一事。”

    那日的质问犹在眼前。

    白釉秘色瓷六方瓶被一只苍白素手轻轻一推,脆生生摔出一地碎瓷片。始作俑者像是一点也不心疼,踩着瓷渣站起来,冷冷看着门口的人的背影。

    谢无秋回过头来,眉头微皱。

    晏衡很少动怒,从两人相识以来,小怒偶有,如今日今时这般,摔了瓷器先声夺人,冷站在那里眼神狠厉,周身全是要发怒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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