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殊看向面前的医生,是个二十来岁的男人,一袭白大褂,口袋里踹着听诊器,拿着病历夹,一脸厌烦。
不由分说,对方拽着他进了诊室。
武喆望向他叔的背影,没说什么,看了一会儿,回过头,继续发呆。
**
诊室里,周唯低头翻看武文殊的病例,向里面一指:“进去,把裤子脱了。”
武文殊看了一眼里面绕成环形垂下来的浅蓝色帘子,没说话,也没动。
等了一会儿,这个人抬头:“干什么呢?去啊。”
这个号武文殊根本就不想挂,可他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自从喝了李长远给他的药后,他的下体就没舒坦过,其他官能嗑药反应都渐渐消失,唯独胯下的性器一直暴胀,无比难受,在厂房时他什么都顾不上,这种煎熬当然也就没那么明显,可等一切结束,所有的痛苦翻倍地向他涌来。
闪躲对方的目光,武文殊说了句,我不治了,转身便走。
身后传来鄙夷的冷笑:“怎么?想跑啊?你磕了毒品想跑哪去?以你现在血液里的毒品含量,够你被强戒两年都是往少了说,信不信我一通电话公安局就敲你家门啊?”
武文殊震惊地回头,看到这个人单手托腮,翘着二郎腿,一副势在必得的吊样。
他嘲讽地牵了下嘴角:“随便你。”
“别执拗了,你也不想抓进去时那玩意还一飞冲天硬邦邦的吧,就算死也得死得有点尊严,不是吗?”看到武文殊脸色一变,周唯随即改口:“行了,有公安局和戒毒所,我才没那个闲工夫管你们这些社会败类,赶紧的,老老实实让我治了,治完滚蛋,困着呢。”说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武文殊长长呼出一口郁结之气,向治疗室的床位走去。
进去后,不知是厂房那时的后遗症还是什么,他不想脱裤子,不想被别人看到……
他拍了拍身上,翻出烟和打火机,点燃,刚吸一口,便被冲进来的周唯一把夺下来:“你有没有一点常识?!哪家医院能抽烟?!”
武文殊一脸的尴尬,说了句,对不起。
周唯“啧”地一声把烟头用水浇灭,扔进垃圾桶,二话不说,上手解他裤子,被对方一巴掌狠狠打掉。
他震惊地抬起头,面前人眼中的厌恶,惊惶,无措显露无疑:“我自己来。”
操!有他妈病吧!
周唯揉着被打得又疼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