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啪地一声,门关得干脆而响亮。
武喆尿都是分叉的。
姜明晗的课不固定也并不多,有课就去学校,大部分的时间还是在家与武喆共处一室地生活,一室当然是夸张,但怎么数也不过就是厕所,厨房,大厅,玄关,卧室,阳台这几个地方,算上公摊面积也就70来平米,这么个一亩三分地,面对每日吃喝拉撒锅碗瓢盆的琐碎事,这个人就真能一句话也不跟他说,一个字都没有。
反正饭没了,武喆会做,水没了,他也会去买。
家里乱了有人收拾,衣服脏了有人洗,水电燃气没了武喆都会屁颠屁颠去交。
衣食住行完全不用操心,还交流个屁。
对此,武喆内心早已泪流成河,心碎不已。
按照之前的生活习惯,他是那个被伺候的,或者说是更邋遢,更不拘小节的一方,洗衣做饭收拾屋子都是姜明晗来,他就打打下手而已。
如今他哪敢啊!
俨然就成了一个懦弱的小媳妇兼能干的通房丫头,对姜老爷那是侍候得无微不至啊……可即便如此,姜明晗的那张冰山脸从始至终都没有融化过,所过之处无一不散发出阵阵恶寒。
武喆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为了逼姜明晗说句话,有次做饭,他成心什么都没做,只做了一锅蛋炒饭,玩命地放盐,做好后自己先尝一下,差点没咸飞了。
他自信满满地盛上一碗给姜明晗,对方只是在吃第一口时微微皱皱眉,二话没说吃进去两碗。
武喆跪了,彻底跪了。
他终于明白这次姜明晗是真的生气,还是很大很大的气。
该怎么才能让他消气,和好如初呢?
武喆心里方寸大乱,没了主意。
他明白只要同意他的要求,这些屁都不算。
可现在放手武家的事根本不可能,弓都开了,箭怎么回头?
更何况他已经把他们家里里外外搅和得鸡飞狗跳,这时候拍拍屁股走人,别说武文殊,就是蒋玉珍也绝饶不过他,他尼玛还能有消停日子?!
路是自己选的,步是自己迈的,绝不能有后悔的念头,一丝也不能,否则前功尽弃。
看着盘子里一瓣瓣的橙子和手里的水果刀,他很是怅然……
忽然,一个想法在脑中灵光乍现。
也许……苦肉计……可以有。
他摸了摸刀尖,比比自己的手心手背和手腕,想想又觉得这样欠妥,万一他计策没得逞还被发现,血流如注地时候再挨个大嘴巴子……不但作死还带节奏……
正犹豫,身后突然传来姜明晗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