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溜达,我这就回去。”
“你怎么了?”姜明晗有些迟疑:“你声音怎么这么哑啊?”
“没事……嗓子不舒服,我顺便买点药回去。”
“行,赶快回来吧,吃饭了吗?”
“吃了。”
“操!早说啊,我还带了好多吃的回来想跟你一块吃呢。”
“你先吃吧,我这就回去。”
……
…
挂了电话,他来到卫生间,镜子里的人衣服凌乱,蓬头脏面,脸上的汗渍泪渍东一块西一块,狼狈不堪。
特别是那双手腕,殷红的勒痕丑陋地爬在那里,躲不掉,藏不了。
猛地,他抄起盥洗台上的护发素狠很向镜子砸去,哐啷一声,镜面碎成几块,每一块中都有一个怨恨难抑的男人,他悲哀地站在那里,无奈又无措。
第32章
回到家已经晚上9点。
推开门,是姜明晗那张风雨欲来,阴云满布的脸。
“你是从南极回来的吧?菜都热了好几遍了,”他倚在鞋柜边,对换鞋的人嘲弄地冷笑:“凑合吃吧。”
武喆眼皮没抬,进了厕所,洗手。
袖子已经最大可能地拉长,去遮蔽那些难堪的勒痕,水打透也不敢卷起来,洗完,他迅速拿起毛巾擦手,动作一气呵成,不能再快。
姜明晗靠在墙上,冷眼看他。
“你手腕怎么了?”
咯噔一下,武喆心猛地一抽。
还是没躲过去。
“没事,有点过敏,我挠得狠了。”他把毛巾扔在水台上。
擦身而过,姜明晗一把拽住他胳膊,举起他手腕:“过敏就过敏,你藏什么?”
“谁藏了?!你不看见了吗?”武喆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别他妈跟个娘们似的整天疑神疑鬼。”
姜明晗重重一声冷哼,用下巴点了点鞋柜上横七八竖的烟头和一地的烟灰。
“你一个人抽的?这么多?”
“对,怎么了?”
“多爱惜点自己吧,肺抽黑了不要紧,人可别脏了,那就真没法要了。”话半冷不热地甩出来。
听了这话,向卧室走去的武喆突然回身:“你什么意思?把话给我说清楚。”
姜明晗还是那副阴阳怪气的样子:“没忘了之前跟我说的吧?越雷池过了线,你下面那玩意可保不住。”
“要不你现在就剁了吧,”武喆冷笑:“省得你天天担惊受怕,瞎鸡巴琢磨。”
对方的目光从之前的冷漠嘲弄到一种说不清的不甘和哀怨,姜明晗没再说话,拿了外套和车钥匙,开门。
武喆急了:“这么晚,干什么去啊?”
“你他妈管不着。”说完,门砰地一声撞上。
人走后,屋里的人盯着那个深灰色的单元门愣了半天,最后,抄起一脚把旁边的椅子踹翻好几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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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喆真的很想睡死过去。
一天的糟心事没一件饶他的,哪怕程度降一点也行啊,一件连着一件,跟龙卷风加暴风雨再添冰雹一样,火力不断,蹂躏不尽。
越想什么越让你得不到,越不想的偏偏让你活受着。
连睡觉都这样。
武喆把自己扔在床上后拼命闭眼睡觉,可心里的事都他妈塞得要溢出来了,怎么睡?
他一会担心姜明晗,这么晚还在外面游荡,心突突两下,一会又觉得还在那个被武文殊捆着的床上,心里又是一阵绞痛……
就这么迷迷糊糊翻来覆去不知烙多少张饼,正上来些朦胧睡意,有什么人动手动脚在他皮肤上摸……
一个沉沉的身体压上来,像块千年寒冰散着寒气上下抚弄他,武喆猛然睁开眼,一股浓烈的酒精刺进他的鼻腔。
姜明晗没回来,他为他留下床头灯,把光调到最弱。
昏暗中,这个人的醉脸分外鲜明,红扑扑像烧熟了,一打酒嗝,全是那味。
武喆从没见过他喝这么多。
姜明晗曾经告诉他,酒就是个妈了逼,要是高兴喝两口助助兴还挺舒服,要是郁闷,越喝越难受,想死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