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车就这么孤零零地停在高速公路的快车道上。
武喆精神都要崩溃了,他看着后车窗,对这个人吼出破音:“武文殊!!你干什么?!开车!!开车啊!!!!”
所幸北线高速入口etc和非etc通道双双出现故障,留下一个时间空档,可即便如此还是有车三三两两地过完关口,提速而来。
高速公路上玩追尾送的都不是一条命,是他妈一串啊!
武喆疯了一样去扳手刹,扑过去踩油门抢方向盘,被对方一把推回去,这个人唇边牵出一丝冷笑,问他,这回能开了,是吧?
话音未落,武文殊踩下油门,飞驰而去。
后面的车近在咫尺,连车牌照号都看得一清二楚。
喇叭声如警笛一样愤怒地咆哮而过,并行的时候,司机开窗破口大骂,估计他从没遇过这么不要命的傻逼。
武喆汗透整个内衫,湿乎乎贴在后背上,他哆哆嗦嗦满处翻烟,可即便找到含在嘴里,惊吓过度也让他根本搓不开打火机。
“我操!!!”他气急败坏地将它甩在前窗上,脸深深埋在手臂里,企图控制身上的颤抖。
上牙磕下牙,断断续续念:“疯子……不要命的疯子……”
“能跟你一起死在车上也是个解决办法。”武文殊说完这句话,武喆瞪大眼睛震惊地看他。
突然,手机又开始嗡嗡大作,其实从刚才上车或者说更早的时候武文殊的手机就一直这样,他们俩实在太热闹,武喆根本没精力留意是谁这么执着,当对方拿出手机,上面“韩婷婷”三个字闪亮亮从眼前一划而过。
武文殊直接将手机扔出窗外。
他告诉武喆,把手机关了。
武喆赶紧掏出来关机,他知道不关也是一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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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商铺,连拐角处年久失修少了半扇灯笼浮雕的“恭府酒楼”都没再翻新,还是那副残破的老样子。
武喆闭上眼,他不想再看这些。
从八岁到二十一个岁他天天都在看,无论他想不想,所有的景物全都像拓画一样印刻在脑海中。
武文殊带他来的是他们以前的家。
停车,上楼,他被牢牢抓住手腕,扔进屋中。
曾经的家是一栋非常老式的单元房,这个城区是北化市最老的城区,它见证了这个城市几十年间的发展和变迁,北化政府有意让这个老区保持原貌,就是想变也变不了。
外面没法变,屋中更是完全静止。
从部队回来武喆一次也没来过,他根本想象不到一个两年多没人住的地方竟然这么干净。
是的,一尘不染。
腕子上的手已经放开,他却停不下脚步。
厨房门后的粘勾上,那个小猫脸的粉嘟嘟围裙还挂在那里……
武喆一转头,眼前的影像交错,他好像看到了一个人正在炉灶边费劲心力地煎鱼,后面的人一把环上他的腰,不正经地说;“叔,你配这个粉色的裙裙好sexy啊,咱们打一炮你再做饭嘛,人家好饿啊”
“说清楚了你到底是上面饿还是下面饿?是谁刚才说想吃鱼来着?你当我想啊,这特么是便利店最后一条围裙!!”前面一张愤怒脸。
“咱们先玩一把围裙play再吃饭,下面的嘴要先喂饱~”后面一个嘟嘟嘴。
“放手,放手!油溅着你。”
“那你先亲我一口。”
“么么么……”
……
…
慢慢地,他走到客厅,低下头,那个厚厚的羊绒地毯还在,连上面用来支电脑的架子都没有收起来……
眼前又是这两个人。
“叔,这题我不会做。”说话的人怨念丛生。
“自己翻书去。”对面的人正打开笔记本电脑工作。
“我他妈要是能知道书上哪有就好了,”他伸个大大的懒腰,忽然腰杆一挺,满眼地小星星乱闪:“要不你给我通通经络泄泄火,说不定我就能才思泉涌。”
“武喆,你再挂科,半年也别想上我的床。”关了电脑,男人严肃地说。
“我操!!日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