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镶抱着一摞半人高的奏折去偏殿处理,进门一看,孟大人虽然没赶上早朝,但也过来处理公务了。
皇后都这么努力,他有什么理由懈怠!
他想起陛下所说的急事,问道:“孟大人今天可有其他事?”
孟侜抬起头,想了想,“没有。”
严镶立即分了一半奏折给孟侜:“这些都是加急的,其他的事先不管,今天把这些处理掉。”
孟侜接过来一半,发现都是楚淮引的工作内容,顿时好奇陛下今天在干什么。
可能是在带秉钧吧。
孟侜嘴角一勾,陛下今天带孩子,本官赚钱养家,很好,很一家之主。
两人一直看到天黑,严镶拿起一本奏折:“这个需要盖陛下的章,有劳孟大人了。”
孟侜拿着奏折去御书房找陛下的私人印章,还没找到印章,突然从格子里掉出一个小木匣。
里面是两截蓝色腰带,布料粗糙,远不如垫在匣子里的黄色锦缎。
孟侜认出是他落水当日穿的衣服,他用匕首割裂腰带,滔天浪水里只留给陛下一个背影。
一刀两断,如此决绝。
没想到陛下还留着这个。
匕首锋利,断裂处平整利落,也不知陛下摩挲了多少次,才变成这副边缘毛躁的样子。
仅仅一个月而已。
眼前的景物渐渐模糊,孟侜毫无预兆地落下泪来。
今天是孟侜的生日,楚淮引把奏折推给严镶,精心准备了惊喜,结果左等右等孟侜不回。
一问才知道严镶把奏折抱去分给孟侜了。
楚淮引:“……”
他只好到御书房去寻孟侜,看见孟小猫蹲着在看什么。
靠近时,听见一道带着哭腔的告白。
“楚淮引,我有没有说过,我很爱你。”
“朕知道。”楚淮引过去把他抱起来,合上木匣,“你不说朕也知道,就像朕不说,但朕视你生命。”
“嗯。”孟侜埋在他怀里点点头。
楚淮引牵起他的手:“这里冷,我们回寝宫。”
孟侜脚步一顿,泄气道:“可我奏折还没批完。”
一大堆,很重要。
第一次觉得奏折很烦。
楚淮引:“……”
“朕和你一起。”
于是严镶看见孟侜盖完印章回来,还带了个帮手,两人飞快看完他们那一半奏折后双双离开,并且贴心地替他叫了夜宵关上殿门。
严镶:“……”谁不想回家即刻含饴弄孙呢?
他这是被这一家三口坑了啊。
……
殿外,陛下和皇后不懂严大人的忧愁,十指紧扣,走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