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这点千万不能随他。这种潜在不安分因子一定要精确打击,还是陛下有远见。
他摊开肚皮,催促:“快,继续念。”
孟侜用目光描摹陛下英挺迷人的眉眼,不小心把心声说了出来:“他最好随你。陛下操心我一个就够了。”
楚淮引心一软,像踩在软绵绵的云端,“你永远最重要。”
孟侜等了等,陛下关于诚信谚语的知识贮备确实丰富,一口气说上三十条都不带重样,也不知道是不是提前背过了。
他闭着眼睛慢慢睡着,脑海里过着陛下那些话,突然反驳了一条,像说梦话:“但是洗澡这件事肯定不是遗传我的。”
本官假冒管嘉笙那些日子,分明就是陛下不肯洗澡,指名道姓要本官进宫帮忙。
楚淮引失笑,“朕也有错。”
所以我们一起慢慢变好。
紧急胎教并不止步于此,孟侜明显发现,最近自己经手的公务全部都积极向上阳光明媚,比如晋州某官员开仓放粮,以身作则,鼓励乡绅捐钱捐粮,帮贫苦百姓度过寒冬。比如岐州的商会谋反,繁华之地隐隐衰败,调来新的刺史之后,现在已经慢慢恢复。
比如邱合璧来信,蜀地的水道已经规划完毕,人力物资都以备好,等明年开春冰雪消融,就开渠挖道。他邀请孟侜水道通好之后来使奉国,一家三口更好。
楚淮引抢过信件,脸黑如碳,“两国公务,为什么不能走明面,非要给你写信谈是怎么回事?”
他吩咐:“以后邱合璧送来的信件都当成奏折摆在朕案头,不经丞相这里。”
孟侜:“你忘了,因为本官收了他的钱啊。”邱合璧大概是脑回路比较清奇,又或许是上次邱岳回奉国,楚淮引以淮王府地下被挖空了住着不安全,硬是坑了邱合璧一大笔修葺费。邱合璧大出血,故意经常给孟侜写信气楚淮引。
就是单纯的金钱交易,你不要多想。
楚淮引捏住他的下巴:“还敢受贿,看朕晚上怎么惩罚你。”
怎么收拾?
孟侜挺了挺大肚子,本官不在怕的。
“经过邱坚白的事,你我都不想再走一次那条道。”孟侜没有故地重游的爱好,相信楚淮引也不愿折腾,“我已经想好到时候要派谁出使。”
“谁?”楚淮引猜测,“顾连珠?”
“是他。”
顾连珠跟着他们回京,被顾老摁在家里读书,身上都快长毛了。他那性子就喜欢走南闯北,再适合不过。再派一个老成稳重的官员随行,他负责谈事,顾连珠负责赚钱。
孟侜眼睛一弯,本官有一堆坑钱技巧要传授。
比如邱合璧想看你吃饭,一定要高价收费,荤素分开,本官只抽取一点中介费。
……
孟侜和楚淮引也有政见不合的时候,针锋相对,各执一词,这时候就要问问文武百官们的意见。
到底是陛下有理,还是皇后兼丞相有理?
御史中丞站出来声援陛下,叱责孟侜太过锐进,不懂中庸。
陛下脸一黑,没有被赞同的愉悦,甚至想倒戈到丞相阵营。
要是有人帮丞相说话,孟侜也不会得意,毕竟陛下的威严和果决,除了不适用于他,所有人都应该心存敬仰。
夫妻打架,官员遭殃。大臣们懵了两次之后就知道了,朝堂之上畅所欲言,陛下和孟侜都不会因为有人支持他就高看一眼或者心里记仇,不如就说说自己的看法,兴许还能被两人赞同。
但最近,特别是过年之后,颇有点像丞相大人的“一言堂”。
所有人上奏讲话都温言细语,连最粗狂的将军的都让人如沐春风。
毕竟皇后肚子里的孩子快出生,一点也不能受惊,任谁讲话声音一高,就会收到陛下和将军的双重瞪视。
明明争得面红耳赤,说话还得注意语气,亲如一家。
短短半个月,大臣们觉得自己的修为涵养更上层楼,哪怕家里小妾偷汉子都能微笑面对。
孟侜被这诡异的发展噎住,难不成宣政殿只有本官一个人嗓门大?
“本官明天不上朝了。”孟侜对楚淮引道,但俸禄还是要的,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