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得让陛下按时给你剪指甲。”就是太长了才会惹事。
孟侜:这么点小事,本官难道不能自理吗?
“忍着点。”柳宜修把一罐药水倒在他的伤口上,洗去粘连在肉里面的泥土。
孟侜尖叫。
两次。
剩下的一点指甲盖,松松地和皮肉连接,往上翻翘,柳宜修问他要不要干脆拔掉。
孟侜脸色一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不了吧。
柳宜修把指甲盖剪到根处,用纱布包成熊掌。
孟侜:“只是一根手指头……”
为什么要把整个手掌包起来?
“手指太不起眼,怕你好了伤口忘了疼。这样就很有存在感了,实不相瞒,本官还可以建议陛下把你这只手吊起来。”按骨折处理。
这太医是个狠人。
孟侜没话反驳。
外衣本来就厚,裹上一层泥后,大概重了两斤。孟侜把外衣褪下后,一身轻松。
“准备热水,本官要洗澡。”
柳宜修建议:“手不能碰水,你可以等陛下回来让他帮你洗。”
孟侜想,本官这副脏样子怎么能让陛下看见,不够英俊,像叫花子。
“我用右手。”
柳宜修静静地看着他右手背的大片擦伤:“……”
这位太医看起来非常会告状,孟侜只好歇了自己洗澡的心思,让下人先帮自己洗个头。
丞相大人的头发上都是泥,热水换了两桶才勉强洗干净。
孟侜估摸着陛下快回来了,让他们准备两桶热水洗澡。
楚淮引一进淮王府就看见热水进进出出,但是……孟侜怎么没声儿啊!
他猛地推开门,心慌道:“生了吗!孟侜呢?”
孟侜坐在塌上,阖着眼半困半眯,手里还拿着一块咬了半口的芙蓉糕,乍一听见陛下的声音,吓得糕点都掉了。
“本官还没准备生……”
楚淮引见到孟侜好好地坐在床上,敛了敛心神,他陪孟侜做过功课,知道这生产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疼过一阵之后,可能要隔几个时辰才能生。
但是这个情况似乎不适用于早产?
楚淮引意识到季炀在说慌,生怕自己出现幻觉,他手脏,不敢碰孟侜,于是双手一撑,把孟侜困在墙壁和胸膛之间,吻了下去。
是真的,小猫自己认路回来了。
楚淮引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又活了过来,他加深了这个吻,失而复得,这个过程他经历了几次,再也不想有下一次。
楚淮引发狠地咬了一口孟侜的嘴唇,淡淡的血腥味弥漫,既能安抚燥动的神经,也能引发心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