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通,没有顾得上这对野鸳鸯。
也不是没人,兵部侍郎天天搓着手和严镶谈论小女婚事,都被严镶淡淡拒绝。
严镶理解儿子的冲动,却也气他任性妄为,这么久了竟然忍着一次也没来找人。
孟侜:“严大人嘴上不说,心里也是想你的,回去吧。”他和严镶共事几个月,这点还是能看出来的。
不仅能看出来,还有点淡淡的心虚。毕竟他在这里面掺了一脚,如果他没有替代林挽当新娘,王家的人发现新娘没了,一定和林家到处找人,而不是过了一夜都没发现,让这两人有充足的时间逃跑。
严禹看了一眼林挽,见她点头,才道:“我会回去向父亲和林伯父认错。”
林挽见陛下在此,急急接过话头:“是我拐你出来的,应该我认错才是。”
“等雪停了,跟着朕一起回京吧。”楚淮引道,至于谁的错,那一点也不重要。
这是陛下的肺腑之言,因为只要孟大人眉头一皱,那什么错都是陛下的。
但这和知错就改是两码事。
孟侜重重地哼了一声,这就是你在马车里一边认错一边欺负本官的理由?
“怎么算欺负?”楚淮引道,“朕是怕你被马车晃晕,转移注意力。”
孟侜掐了他一把,本官宁愿这样晕掉,而不是其他没脸见人的原因。
他扶着肚子,快七个月了还不能被放过,禽兽。
不过还好,等到了京城,恰好满七个月,陛下就有贼心没贼胆了。孟侜勾起嘴角,到时候本官连手都不给你摸。
楚淮引看见他弯起的眼睛,就知道他在打什么坏主意,越发觉得珍惜当下:“这里有一处温泉水,外面冷,爱卿我们……”
“不。”
被镇压。
……
北境。姜仪把信折回信封里,扔到火盆。
“陛下让我即刻回京。”姜仪道,他猜测必须可能要宣布孟侜的身份,所以让舅舅来压一压朝堂上的声音。
他对贺渊道:“你真的不想当北狄王?若是跟我回京,就与北狄王位彻底无缘。”
贺渊还是不在乎道:“到底是什么稀罕物,值得你天天问。我宁愿你问我今晚想吃什么。”
“那按陛下的意思,王位必要和大魏和北狄混血的王子继承,你的九弟,如何?”
贺渊把这位九弟从脑海里刨出来,他们年纪相仿,经常被捆着一起欺负,不一样的是,贺渊心理渐渐变态,九弟还是一副懦弱善良的样子。
“差不多。”贺渊不想说太多,就算全北狄王子都很惨,姜仪也必须只能看见、关心他一个。
差不多就是行了。姜仪确定下来,以后北狄就是大魏的附属国,纳贡称臣,大魏人在北狄享有同等地位。
“那我呢?”贺渊问。
“你和我一起回将军府。”
“然后呢。”贺渊不死心。
“等我们的外甥孙出生。”姜仪扔下话,出去练兵。
我们的。
贺渊把这三个字又念了一遍,欣然接纳外甥孙,尽管人家还没出生。
……
大雪融化之后,是难得的晴天,太阳暖融融,楚淮引趁着这波好天气,一路行至京城。
城门在望,楚淮引突然道:“朕还挺怀念这种日子……朕很高兴,生在帝王之家,还能和你做几天普通夫妻。”
孟侜:“你说的是你没钱那几天吗?”
那我绝对是夫,你才是妻。
楚淮引:除了那几天。
“你会不舍吗?”楚淮引问。
孟侜他能适应各种生活,就像那谁说的,御厨做的,烤鸭好吃,楚淮引做的,干瘪馒头也好吃。他清清嗓子:“我舍不下的,只有你。”
听清楚了吗?
要不要我换个新闻联播的口气再说一遍?
楚淮引:“你再说一遍。”陛下其实想再听一百遍,但显然会被孟侜打。
“你什么时候给我做个馒头?”孟侜脱口而出。
这好像和上一句不一样。楚淮引:“……等朕学学。”
京城和离开时一样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