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只能遗憾地放过这只山鸡。
陛下想来个钻木取火,给孟侜弄点热食,被孟侜严词拒绝。
“你手上都是伤口还想钻木!本官不同意。”孟侜揪着陛下的衣领,“乖一点,听话。”
这句话还能用在自己身上,楚淮引哭笑不得:“真没你想得那么严重。”
孟侜一家之主的地位屡屡被圣旨截胡,他怒道:“刚才一个时辰内,你就下了三道圣旨,事不过三,再空口下旨,回去罚抄一百遍,不,一千遍。”
陛下怎么总想搞东搞西呢,他生陛下气啊。
正午的太阳洒下温暖日光,楚淮引寻了一棵树,让孟侜躺在他腿上睡一会儿。
孟侜是真的累,几个呼吸间就陷入深睡。
刚才路过一条小溪,孟侜想洗脸洗头,楚淮引担心水太凉,只用了手帕沾湿给他擦了擦脸和手,被孟侜质问“你的手帕真的沾水了吗为什么本官一点感觉都没有”。
楚淮引眼里浮出一点笑意,他不敢给孟侜弄太多水,脏就脏点,总比着凉好。然而陛下又十分双标,自己洗脸洗头动作相当粗狂。
洗完脸的陛下像平时一样英俊,孟侜气呼呼,只有他脏得像只住在臭水沟里的猫!毛都打结了!
那双总是明亮狡黠的眼睛安静闭着,楚淮引悄悄脱下外衣,给他盖上,睡着的小猫总算不会炸着毛说不许。
笑意淡去,愧疚漫上心头。说好要给孟侜全天下最好的,现在却带着他荒郊野岭吃苦,整个人像在煤灰里打过滚,吃着干粮,枕着草皮。
把人照顾成这样,舅舅看了会落泪。
楚淮引更不敢想,当初孟侜一个人上路,错过山头冒雨赶路,晚上睡破庙,半夜闹肚子疼……这些是管嘉笙上交的“口供”,听得陛下三魂七魄丢了一半。
陛下俯身亲了亲孟侜,动作轻缓地抱起他继续赶路。他得在孟侜醒来之前加把劲,不然小猫又要硬撑着自己走了。
陛下稳中求快,孟侜毫无所觉,睡得天昏地暗。
再睁眼时,居然能看见炊烟了。
楚淮引见他眼皮一动,立刻把披在孟侜身上的衣服穿回去。
动作敏捷的样子,有几分神似当初喝安胎药被抓包的孟侜。
风水轮流转。
孟侜揉着眼睛,结果反而揉进了脏东西,他急忙叫道:“楚淮引!”
陛下穿衣服的手一顿,醒得这么快?一转头孟侜眼睛红红地瞪着他,可怜兮兮的,“朕只是……”
“快帮我吹吹眼睛。”
“……”
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