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以前也是说醒就醒连夜拍戏的硬汉,现在不行了。
入睡前,孟侜迷迷糊糊地直觉有什么重要的事忘了。
他今天从阴湿的地牢出来,就一直觉得昏昏沉沉提不起精神,此刻一钻进被窝,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楚淮引的暗卫一半去跟着水碧姑娘,剩下一半跟着孟侜。天色漆黑,孟侜一进一出,意料之中地,没有暗卫发现人已经换了。
……
半夜。
孟侜抱着枕头在床上翻来覆去,动作间冷风灌进床褥,吹凉一身虚汗。
这几日京城温差巨大,中午炎热,早晚寒凉。为祭拜姜瑶,孟侜起了个大早,路上受寒,又在地牢待了太久,加之管嘉笙回来,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身体开始表现出不适。
如果是以前他就硬撑过去,但是现在情况特殊。他忍着睡意咬牙爬起,穿好衣服,裹了棉被出门寻医。出门时被值夜的小二拦着说不能把客栈的东西带走,孟侜身上没带钱,只好把被子还给人家。
后半夜街上漆黑清冷,没剩几盏灯。
孟侜双手揣袖,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头迎风赶路。医馆都打烊了,孟侜直接上礼文乐家里敲门。
“礼兄,在吗,是我。”
“大人?”礼文乐被敲门声惊醒,听见是孟侜的声音大吃一惊。
“我有些受寒。”孟侜声音闷闷的,“不敢拖延,叨扰礼兄了。”
“你这是说什么话!”礼文乐烧了热水给孟侜泡脚暖手,又开了对身体无害的药,监督孟侜服下。
“睡一觉,发个汗,明天应该就好多了。”
“谢谢礼兄。”
孟侜缩进被子里,找了个枕头抱着睡觉。
这是他怀孕以来的小习惯,面上云淡风轻,夜里却谨慎小心。蜷着身体,用枕头挡着肚子,以防有人突然掀他被子,不至于太糟糕。
礼文乐打了个地铺,以便随时照顾。
……
和孟侜一样睡不好的还有楚淮引,他总觉得不安,鬼神这种事他向来不过问,可是这回,他认真地想去广恩寺问问方丈,有什么方法能让孟侜永远留在这里。
孟侜和方丈关系那么好,是不是因为方丈知道什么?
几乎是睁眼到天明,洗漱的时候楚淮引还特意问了宫人,管大人今天有来上朝吧?
这是什么问题?宫人一头雾水,管大人已经在宣政殿外等候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三呼万岁,齐刷刷地下跪又起身。
“管爱卿。”楚淮引顺口叫道,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他说说话。
“臣在。”
管嘉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