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管仲萍冷笑一声:“你哥死去多年,管氏与孟家从不走动,陛下岂是滥杀无辜之人。”
孟甫善无耻道:“如若管嘉笙是我亲儿子呢?如今京城都知道孙庸是你雇来的,嘉笙和侜儿长得那么像,时间、地点又都对得上,若是我放出风声,说管嘉笙就是你与我的孩子,你说大家信谁?”
他站起来:“到时管嘉笙就是反贼之子,人人唾弃,管氏名声扫地,就算陛下不治罪,你觉得他在朝中还能呆几年?况且……”
孟甫善顿了顿:“我也知道现在出现在京城的人是侜儿,你和他好好说,他会听的。”
管仲萍把茶杯砸在孟甫善脚下:“你是不是人!活该你众叛亲离,儿子女儿都来送你上断头台!”
孟甫善爽快地一鞠躬:“所以还要请管老夫人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救老夫一命。”
管仲萍气得发抖,“你、你……”了好几句,说不出下文。
她这段时间哭得多,想得多,无非不是两点:她于嘉笙有愧,于孟侜有愧……
……
楚淮引保持着愉悦的心情上完早朝,大臣们都觉得陛下今天很不一样,简直像洞房花烛夜过后的新郎。
深知内幕的季炀就很嫌弃,他现在有正式的职务,无法向之前那样天天跟着主子。早朝后例行汇报,楚淮引神色淡淡地吩咐:“孟侜还在睡,你待会儿帮他圆过去。”
其实不需要季炀,陛下自己也可以搞定。但是管嘉笙和孟侜的关系,知情人不多,楚淮引只能逮着季炀炫耀。
季炀八卦心一起:睡了?
啧,孟大人变身之后越来越狡猾,陛下真心不易,他等下出宫自费帮陛下在城外的月老庙放一串鞭炮庆祝。
京城最长的鞭炮,围着月老庙一圈。
让月老今天只能帮陛下和孟侜牵红线。
“对了,臣刚才来的路上,看见孟甫善前去管府,目的不明。”
“他是急得跳脚了,你盯住与他来往的人。”小小一个孟甫善,出生贫寒,想要触及前朝之事,还不够格……
孟侜早上完全是吓醒的。
昨晚楚淮引一直要偷摸他肚子,趁他不注意就探手一捞,想抱着他睡。孟侜忍着睡意和楚淮引抗争,两人都先装睡,再判断对方是否睡着。楚淮引几次想抱孟侜,都被他机灵地躲过去。最后见孟侜的决心实在太强,楚淮引叹了口气:“睡吧,朕保证不动手。”
今早睡到错过早朝。
龙床是真的很舒服很暖和。
孟侜揉着眼睛强行清醒:楚淮引为什么不叫他起床!
孟侜说他睡相不好,也不是胡说,白色里衣蹭得领口大开,衣襟翻上肚皮,慵懒十足。他趁着没人盯了一会儿肚子,比昨天似乎更大了一点点点……
下次坚决不吃楚淮引的饭。
孟侜第一次起这么晚,他觉得全赖楚淮引。晚起的后果就是肚子比平时更饿,孟侜环顾四周,他的衣服呢?就这么出去会不会很奇怪?
孟侜摸了摸肚子,小声地告状:“饿你的都是楚淮引,不让喝安胎药的也是他,跟我没有一毛钱关系。”
楚淮引这时候推门进来,手上端着早膳,他看见拥在被子里垂头丧气的小猫,眼里笑意加深。
“爱卿……”
孟侜迅速抓了抓被子,把全身裹得只剩一个脑袋露在外面,他嗅嗅鼻子,眼睛一亮,早膳是什么?
楚淮引把粥递给他,“饿了吧,抱歉,刚才季炀突然有事禀报,耽搁了。”
背锅侠季炀打了个喷嚏,一定月老庙的香火太旺盛了,薰得他晕头转向,一回神怀里多了几条香香的手帕。
可怕。
他不要再来了。
孟侜低头一瞧,是碗蛋花粥,飘着几根嫩绿的青菜,淡粉的虾肉。
总结,没有鱼。
楚淮引昨晚说要孟侜去祭拜故人,孟侜到了广恩寺才知道,故人这个称呼相当委婉。
是楚淮引他娘啊!太后!
楚淮引在广恩寺给太后设了长生位,心情燥郁时便来这里呆一会,孟侜失踪那段时间他最常来。
“爱卿与朕一同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