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走。”孟侜一时无法适应楚淮引的两副面孔,他习惯了没什么架子任他插科打诨的楚淮引,今天忽然记起,刚下战场回京夺嫡的大皇子,才是凌驾一切之上的真实面目。
“刚才不是站不起来?平地走路也能抽筋,不然本王也给你练练?”
孟侜一下子不服气,搭在楚淮引臂弯里的小腿大幅度动了动,甚至大逆不道踢到了楚淮引的大腿,“我现在好了。”
哦,不适应什么的,不存在的。
“在本王怀里还敢乱踢,你是第一个。”被他制住的人,哪一个不是像淋雨鹌鹑一样缩着脑袋?
孟侜却想到别的,他好奇发问:“你还抱过别人?”
淮王的怀抱不是镶金的吗?
怎么听起来随便一个人都能抱?
“不是指这个。跟你说这么多干什么。”楚淮引也觉得这个类比不是十分恰当,强硬地终结了话题。
孟侜从善如流地另起话头:“季炀最近有消息了吗?”
“为什么你每次都问季炀?”楚淮引有些心塞,孟侜一天要问三遍,到哪了,遇见阴兵了吗,什么时候动手……
孟侜一噎,他关心的事情为什么不能问?
正在带兵悄悄越过冲灵山准备来个包抄的季炀,突然打了个喷嚏。
***
周氏父亲前天来到京城,拉了整整五马车的江南特产,他打马车前经过时,恰好看见箱子上状似黑铜钱的标记,与他之前在赌场看见的一模一样。
现在可以证实,京城的兵器正是周家运进来的。
只是不知道,在这五年期间,他们运了多少,除了赌场,是否还有其他地方。
孟侜站在车前沉思了一会儿,孟槐菡出来看见他,指甲一拨,炫耀地打开箱子,绫罗绸缎珠光宝气。
“想要?你也配?”孟槐菡冷笑了一声。
孟侜淡淡地看她一眼,转身就走,孟槐菡这种人,就是越理她越来劲。
这一眼刺激到了孟槐菡,那件事后,她被多少人指指点点,她什么时候受过那么多轻蔑的眼光,都怪孟侜,要不是他,要不是他,她根本不用嫁给一个青楼打手!虽然现在外公答应她,在正式下聘前暗地里弄死那个打手,但她的名声已经毁了!
孟槐菡突然发了疯一样,搬起箱子里的东西拼命往孟侜身上砸,“野种!你为什么不去死!你十八年前就该死了!”
孟侜背后长眼睛一样,一挥手把袭击物回击落在孟槐菡脚下。
“十八年前,周氏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