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颤动,阿柳果然还是这样的可爱。“放心。”他怎么会把属于阿柳的东西轻易给别人……还没想完,就见有人进来通报。
“袁大将军求见。”
孟长亭冷眼看过来,陆迁一脸无辜。他真的提前不知道。
“让、他、进、来。”这三句话完全体现了孟长亭的怨念,让等在地上的小太监抖了抖,怎么觉得陛下的心情格外糟糕呢。
袁杰走进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陛下,袁某还未用早膳。”在门口他就闻着饿了。
不过陛下的脸似乎更黑了啊。莫非是昨晚没有睡好?
眼神从陆迁身上扫过,突然顿悟。可能是离别在即,累着了!就是不知道谁是下面的~
陆迁端着两碗粥一碟小菜回来,放到两人面前。
袁杰盯着离他八丈远的碟子,面色复杂。不知为何,他有种自己被深深嫌弃的感觉。
边吃着早膳,袁杰说起了这次回防之事:“陛下,您是觉得西澜有可能越过炎山来袭?”若说往年,夏季是风原最平静的日子。炎山山脉蜿蜒盘绕过风原尽头,隔开了那边的西澜。
由于山脉高耸难以逾越,还有妖兽生活其中,它成了两国之间最坚实的屏障,也把过去的西蛮困在了苍炎这边。
但听陛下的意思,这次西澜似乎并不打算明哲保身,还找见了度过炎山的办法。
“如此好的机会,西澜怎会错过。”蜀昭攻打齐云,此时已占了大半江山。他们苍炎帮助齐云抗敌,兵力与往常相比必定要削弱不少。只要等他们和蜀昭打得两败俱伤之时发动奇袭,越过西狼的防线就可以直袭内围,坐收渔翁之利。如此一来便可不费吹灰之力的成为这天下共主。
袁杰皱眉,“炎山的妖兽……”那可有不少连供奉都无法战胜的存在啊。
孟长亭放下勺子,拿起一边的锦布擦嘴。“西澜商路畅通,供奉也不是摆设,能找到避开妖兽的办法也不为过。我说的这些只是一点猜测,纵然无千日防贼的说法,但是小心使得万年船,警惕总无大错。”
“是。微臣知道了。”说过正事,袁杰又恢复了一贯的风格,翘起二郎腿没个正形的样子。
陆迁看了袁杰一眼,突然沉下眼神。指尖点动,虽然得到的东西不甚清楚,却还是能猜策出大概。“袁大将军此行务必小心。刚才陆某测算阴阳,此事恐怕不能善了。还望大将军多警惕身边人。”
“唉?”袁杰一愣,没想到陆迁会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可是想起陆迁的‘身份’,袁杰还是十分重视,郑重地应道:“多谢提点。”
陆迁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未说出口。凡人命理牵动因果,随意更改未必能得到好的结果。他已经言尽于此,希望能寻得一丝变数。
等袁杰先一步离开,孟长亭问陆迁:“你刚才从袁杰脸上看到了什么?”
陆迁沉吟片刻,说出两个字。
“死兆。”
“!”孟长亭瞪大眼睛,“袁杰会死?!”那个老不正经的家伙。
陆迁抚上孟长亭的头:“我已经提点,若是注意,应该无碍。”人的命数仿佛是一条主脉延伸出的路线,虽然互有交叉,方向却不一而同。
一个选择,就是一个结果的开始。希望那位可以度过此关。
孟长亭想了一下。拿来信纸给郁篱写了一封书信。让他警惕军中有人暗怀反心。
今日早朝要特殊许多,朝臣直接聚集在城门前。孟长亭踏上城楼,走过一番仪式,到了最后的时刻。
看着下方的数万将士,孟长亭慨然说道:“蜀昭枉顾天下安宁,发动战争于先,现已将齐云化为死地。若我苍炎袖手旁观,不久之后,也会面临此等困境。诸位将士此行皆为扬我苍炎国威,为我苍炎开疆拓土。必将万古流芳于世,佑百姓安康,河山长存!”
说完,他拿起一边的祭酒敬天地诸神,城下有侍从为每人送上一碗烈酒。
“诸君同饮,待凯旋之日,再斟满此杯!”
陆迁站在城下,仰望着城楼上意气风发的帝王,心中有些骄傲。他的阿柳,便该站在这样的地方。
将士们拿到酒碗,同时饮下碗中烈酒,将手中的酒碗掷于地,齐声喝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