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杜岩哆嗦着猛甩手,那婴儿却像附骨之疽,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同依在他身侧的女人一起笑了起来。
“大人~”
“爹爹!”
“咯咯咯~”
“哈哈哈哈。”
杜岩目眦欲裂,忽然拼命超陆迁扑去。他还不要死,他不要死!
金吾卫一看刚才还光鲜的杜侍中突然和着了邪一样抖了起来,还要暴起伤人,赶忙勒紧手中的绳索,把人困在原地。
文常景向着陆迁拱手:“刚才惊扰了陆将军,还望将军恕罪。”这位,可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
陆迁微一点头,从袖中拿出一张符纸交给文常景:“文大人或许会用到。”说罢扫了正在疯狂摇头的杜岩,举步离开。
天道因果,循环不息。不提那些枉死的女子阴魂,只说刚才的百面鬼童,就知道这个男人害死了多少自己的骨肉。
要当驸马的人,怎么能在公主过门前留下子嗣?呵,愚蠢。
之前打开了笼罩在这座府上的镇压之法,算是应正天理,现在这张聚阴符,就当作刚才‘热情招待’的报偿。
文常景拿着那张符,看了看还在挣动不休的杜岩,忽然顿悟。随机就在杜岩惊恐地视线里把符纸贴了上去。围绕在杜岩身侧的女人和婴儿立时露出喜悦的表情,钻入杜岩身体里不见了。
在外人眼里,杜岩只是忽然昏了过去,可是在修者看来,这个人已经被黑气包裹。轻则后半生倒霉不止,重则患得恶疾殒命。
离开了那座黑气激荡的府宅,陆迁看向不远处的一条暗巷。原本应该等在门外的段穆然此时正坐在一辆马车的辕座上,手执缰绳。
注意到陆迁出来了,段穆然跃下马车迎上来:“主子,请上车。”
陆迁的眼神拂过马车车栏雕饰的柳叶图案,挑眉。
跨上车板,弯身进到车厢里,果然看到了阿柳。
孟长亭长发披散,侧靠着厢壁,一只胳膊搭在小窗上撑着下巴,阴恻恻地笑道:“陆将军,美人伴在身侧的感觉如何?不喜女子的话,那个梦柯公子倒是别有一番风姿啊~”哼,要是真连着点美人计都扛不住,那他干脆,让他用不了就好。
感觉背上一冷,这熟悉的感觉让陆迁明白,阿柳又是想多了。从心地传来的烦闷之感,就这么抚平了陆迁的心绪。
盘坐在车内的软垫上,陆迁眼眸微敛,应到:“那二人的确各有千秋。”
孟长亭本来只是想提醒一下这个男人,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顿时怒瞪过去:“陆迁,如果只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