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为止,只有阿柳一人。
算了下时间,陆迁打算离开。他已经在阿柳的梦里待了近一个时辰,若是再多做停留,对阿柳的神魂会是一种负担。
“你要走?”孟长亭皱眉,心里的那不舍得感觉再一次出现。他不想让这个人离开。
陆迁闻言停下,回身忽然在孟长亭的额头印下一吻:“一年后我们还会见面,若有什么事情,传信于我知晓。”
红色爬上孟长亭的脸颊,慢慢向着耳朵,额头蔓延。不用摸他都知道自己的脸有多烫。这个可恶的家伙,别看一面无表情的样子,亲的这么熟练,不知道底下撩了多少人呢!
想到这里,心底忽然升起一股怒意。都当了他的贴身侍卫,在随意招惹那些花花草草成何体统。孟长亭忽地揪住陆迁的衣领,恶狠狠地说:“你都是我的人了,就要记住,全身上下,连头发丝的都是我的,别人不许碰!听到没有。”
陆迁被孟长亭突如其来的霸道给震住了,随其忽然笑了。眼神柔软地看着正圈锁领地的人,哑声应到:“知道了,我的主人。呵~”那一声轻笑,包含了多少愉悦,只有陆迁本人知道了。
“哼!”得到肯定的答复,孟长亭放开手里的衣服,又回到一开始那淡然的样子,“你退下吧。本王乏了。”
“遵命。”陆迁临走时似是不经意地问了一句:“长亭这梦的是哪里?”到底是个巧合,还是阿柳上一世的记忆还有复苏的征兆?
孟长亭不在意地说:“不知道,自从十岁以后我就经常能梦到这里,不过这山谷却是第一次来。怎么?莫非有什么不对?”那些仙人有让人进入梦境的术法,也就能有影响人梦境的东西。可若是这样,是谁有时间算计一个废物七年?
陆迁掩去眼底的惊喜,如平时一样回答:“不,并无不妥。只是觉得这里的景色甚佳,有些好奇而已。属下先行一步。”
说完身影彻底消失了。
孟长亭摩挲着下巴,总觉得刚才,那人的感觉有几分不同。
仰躺在身下粗大的树枝上,看着空中四散的白芒,孟长亭长舒一口气。和现实相比,梦里的生活是如此静谧。若有可能,他倒真是想彻底留在这里。
随着一声叹息,周围的景色像是褪色一般,慢慢地淡去。孟长亭睁开眼睛,看着头顶藏青的床幔,眼含冷意。前方并无生路,可他却不会就此认命。没路,杀出一条即可。
用那些人的骨血铺出一条王者之路,听起来也不错。
穿好衣服的孟长亭打开床边的暗格,果然看到了陆迁所说的布袋和一个小巧的瓶子。那小瓶呈天青色,细腻盈润,看似是上好的玉料,细摸起来却又觉得大有不同,一看就不是凡品。
看来刚才的确不单是梦。再次见面是一年后么……还真是有点,期待。
待到晚上,孟长亭果然看到了那只银鸟。他端详了许久,看得银枝鸟的翎毛都扎起来了。卧槽,这对狗男男,那个是拔它的鸟毛,这个难不成是看上了它的美色?
不过也不奇怪~银枝鸟小脑袋扬得高高的。它的确是这百里内长得最好看的鸟了。那等凡人想瞻仰他的英姿也不是不能理解的嘛。
熟料孟长亭看了半天,说出一句:“啧,这是二级妖兽?怎么看也不像啊。”直接将银枝鸟插得透心凉。
银枝鸟收紧鸟爪,彻底怒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是关系到它鸟生尊严的大事!叽!它果然还是把这人啄死算了。
刚扑楞起来,心脏骤然一紧,让银枝鸟清醒过来。又是那个可恶的家伙!
那人今天早上就把他拎了起来,又把那契约改动了几分,彻底决了它反抗的心思。当时银枝鸟本想来个鱼死网破,哪想到那个凶神直接往它嘴里喂了什么。从此以后它看到那个男人就想跪舔,比见了他母鸟还亲。
忍者扑到眼前这个人类身上蹭蹭的冲动,银枝鸟取下脚上的信筒直接往床头的雕花上一趴。小爷累了,禁止骚扰!
孟长亭捡起地上的信筒,饶有兴趣的看起来。
“此鸟已无威胁,可安心驱使。兽灵丹每月一粒便可,修行之事不应太过依靠外物,还需自行为之。”
孟长亭眼里闪过新奇,他走到银枝鸟身边,慢慢上手抚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