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病人怎么样了?”
主治医生摇头道:“血压不稳,心率也开始出现波动,随时准备抢救。”
程小飞连忙把那瓶解毒剂拿出来:“这个可以救他。”
“这是什么?”
程小飞拧开瓶盖,不顾其他医生怪异的眼神,冲过去将解毒剂灌进袁和嘴里,看他咽下去了才放心。主治医生拉住程小飞,惊恐道:“院长,您给他吃了什么?”
心率检测仪上的波动逐渐平稳,程小飞这才松了口气,信口胡诌道:“这位患者有严重的过敏症,我给他吃的是解药。”
“解药?!”主治医生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对这个武侠中才会出现的词语产生的质疑。
然而事实并没有让他疑虑太久,袁和醒了。
程小飞是第一个发现的,他看到袁和的眉毛动了一下,激动过的扑过去:“你终于醒了!”
袁和睁开眼,嫌弃的看着他:“你谁啊?”
程小飞连忙松开手,差点忘了他还披着院长的皮。于是在众人奇怪的注视中,悄悄摸摸退出急救室。
终于,急救室的灯灭了。
袁和被推出来的时候,门口那一窝警察都围了上去,各种嘘寒问暖。程小飞已经变回原貌,气势汹汹的拨开人群,出现在袁和面前:“你没事了吧?”
这家伙难得这么虚弱的躺在床上,程小飞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来,顺手撸了撸他有些凌乱的头发。
谁知道袁和竟突然抓住他的手:“你在担心我?”
动作之旖旎,语气之暧昧,简直不忍直视。围在旁边的警察们都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看着二人,外围还有两个警察用所有人都可以听见的声音低头交耳:“这个帅哥是袁哥男朋友?”
“看样子是的,你没看刚才给他急的。”
程小飞:……
看到袁和安然无恙,陪同的警察们立刻作鸟兽散,特地给二人创造独处环境。程小飞把手从袁和手里抽出来,趾高气昂道:“要不是我,你就一命呜呼了!”
袁和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来:“是,多亏了你。谢谢你。”
李想委屈巴巴的从旁边窜出来:“还有我呢?!要不是我前一趟后一趟的把解毒剂和关羽给你们送过来,你能醒么!”
关羽一巴掌拍向李想的脑袋,把他拖走:“你是不是瞎啊没看见人家俩在谈恋爱吗,当什么电灯泡!”
程小飞:……
袁和的眼神温柔又暧昧,始终没从程小飞身上挪开过,看得他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一地。想要尿遁,结果被逮个正着:“我也想上厕所。”
于是“脚步虚浮”的袁和将身体的重量统统转移给程小飞,整个人黏在他身上,往洗手间走去。
程小飞把他扶到便池旁,然后转过身等他。
谁知道袁和再次卖惨,右手缠着绷带动不了,左手笨拙的解皮带扣,边解还边叹气:“哎,果然一只手什么都做不了,连鸟都掏不出来……”
程小飞忍无可忍,气急败坏的转过身,把他的皮带解开。
“皮带解开了,还要让我帮你掏鸟吗?!”
鸟主人恬不知耻:“乐意之至。”
程小飞踹了他一脚,反手关门,站在洗手间门口等他。
没过一会儿,袁和就出来了,不过是扶着墙出来的,不像是撒了个尿,而像是做了什么激烈的运动似的。
程小飞翻了个白眼,认命的架着他回病房。
汉德也赶过来了,还带着睡意朦胧的安塔里。袁和摸了摸安塔里的头:“小伤,不用你们这么麻烦的。”
汉德道:“小伤,但却不是小问题。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八个小时前。
跟程小飞约好了夜探仁和医院的时间,袁和就被公安局里的领导叫了回去,说是有个紧急会议要开。会议的主要矛盾点在于安抚群众和找到作案者之间,有些人认为既然并未对孩子们造成损伤,目前的主要任务就是安抚家长和网民,以免造成更加恶劣的舆论影响;而有些人则认为作案者的目的才是此案的关键,只有究其根源,才能更好的给群众一个交代。
两方争执不下,会议开了两个小